金蘭城心說季子彌這人確實值得深交。
隻是不知道,他以後知道金蘭城的真實身份,還會不會繼續和金蘭城做朋友。
見目的達成,金蘭城笑道:“身份尊貴就是了不起啊。”
“我身份尊貴,作賤你怎麼了?”他微微俯身,與那酒樓老板對視。
“你身為妖,不也一樣作賤人類,你作賤他們的時候,想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這麼一日?”
“人和妖如何能相提並論?”酒樓老板根本毫無悔過之心,昂首道:“人本就是下賤,任妖宰割,和那些豬狗沒什麼區別!”
“那就是了。”
金蘭城坐正了身子,不怒反笑道:“在我眼裏,你和那些豬狗一樣下賤。畢竟身份尊貴,就是了不起。”
酒樓老板打心眼兒裏不服,剛要張口反駁,隻聽唰一聲,還沒反應過來,他的腦袋便咚一聲掉在了地上。
血沫濺到了茶水裏,四散開來,金蘭城低頭去看,血與茶水已經融為一體,泛起猩紅。
“蕭公子幹嘛殺了他?”
“話多。”蕭裴野慢條斯理甩著銀扇上的血,“惹七公子不痛快了,該殺。”
金蘭城貼心遞了茶水過去,蕭裴野挪了手接過,澆到銀扇上衝了血跡。
是因為裴珂藍吧。
裴珂藍是人,這不知死活的酒樓老板當著蕭裴野麵說人類下賤,真真是觸了他的逆鱗。
不愧是氣運男主,如此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
死掉的酒樓老板屍體被金宵和金貴處理了,地上的血跡都被他們擦的幹幹淨淨。
金蘭城與蕭裴野依舊坐在二樓。
“髒了本公子的茶,蕭公子可要賠我盞新的。”
“好說。”蕭裴野妥協,換了盞茶杯重新給他沏滿茶,“金公子不好好在院內養傷,這讓在下很為難啊。”
“三公子對本公子行蹤了如指掌。”金蘭城抿了茶,道:哪裏為難了?”
“守門的侍衛前來稟報,說七公子出了蕭府,那我自然是要跟來的,畢竟照顧好公子是我的職責。”
“職責?”
金蘭城輕笑一聲,道:“本公子現在心情不爽,三公子職責所在,是不是也要照顧照顧本公子的心情啊。”
蕭裴野挪了目光,落到他的臉上,“那七公子想要在下怎樣?”
他媽的,這眼神。
真勾人。
為了完美契合原主的惡霸形象,金蘭城浪浪蕩蕩朝後一倚,輕蔑又邪性的笑說:“你把這座酒樓燒了,本公子就痛快了。”
剛才那酒樓老板說,若金蘭城真想找茬,大可以直接把這座酒樓燒了。
此時不燒,更待何時啊!
“好,公子想燒。”
蕭裴野神情散漫喝了口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那便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