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任歸遠深知,做人得聽勸……還有就是好奇害死貓!一聽白掌櫃這麼說,任歸遠一點都不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想多問。
萬一他問了,白掌櫃沒忍住說出來,那他豈不是知道了別人的秘密,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一般下場都會很慘,他不想知道,就想馬上離開鋪子。
開玩笑,他才不要多嘴非得問發生了什麼事,又不是很熟,也就是剛剛認識,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萍水相逢何必曾相識!萬一有什麼大事發生,搞不好會牽連到他的……
任歸遠覺得他就是個烏鴉嘴……
剛起身告辭,還沒走出鋪子,就讓一夥人給堵在了門口,攔了下來。六七個混混模樣的人,簇擁著一個滿臉麻坑兒的矮胖子,把本就不寬的門堵著嚴嚴實實。
任歸遠真想抽自己一個嘴巴,本來前兩天每次來都會帶個商隊的夥計,偏偏今天路上看到有賣野豬肉的,於是就買了十斤讓夥計先送回客棧去,晚一點再過來雜貨鋪與他彙合。
這下好了,帶人的時候天天沒什麼事發生,隻有一次沒帶人,還遇上了堵門的。這都算什麼事啊。任歸遠心裏暗暗叫苦,臉上卻還是笑的溫暖和煦。
“麻煩幾位爺讓一下路,在下要出去。”明顯看著幾個人的臉色不對,還用眼神刀他,任歸遠也隻能硬著頭皮試一下,萬一就放他離開了呢……
沒有萬一!
“出去?去哪?我們爺讓你走了嗎?”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弱混混不屑的道。
“在下與幾位也是初次見麵,不知道可有得罪幾位,如果有,那在下給幾位賠罪了,這點意思請幾位爺喝酒,咱們也化幹戈為玉帛。”
任歸遠想著得快速的脫身,對方人多,自己根本不是對手——當然了,就算人少自己也不是對手。萬一把自己綁票了可就麻煩了,還不如主動的破點財,免災啊。說著遞過去一塊兒碎銀子,別看碎,那也是能在酒樓裏吃上兩桌上好的席麵兒了。
尖嘴猴腮搶先接過了銀子,在手裏掂了掂,還放進嘴裏咬了一下,然後狗腿似的遞給了矮胖子“爺!您瞧……”
“看來你也知道自己犯了事,花點錢就想跑,沒門兒!”矮胖子一邊說一邊把那塊兒碎銀子揣進了懷裏。
犯事兒?我犯什麼事兒了?我幹什麼了?任歸遠一直從現在開始回想,一直想到進城的那天,也沒想出來自己到底犯了什麼事兒!
矮胖子一推身邊的人,高聲喝到,“把他給我綁了,送官!”
送官?找茬兒的混混兒半路劫道,要把受害者送官?任歸遠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亂,好像哪裏不太對啊!
“幾位能否告知在下,究竟在下犯了什麼事,需要被送官呢?”任歸遠決定還是問問吧,問問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