顓頊雅當然不能接受被心愛的人誤會,自然開口反對。顓頊雅的反對卻讓南宮德更加確認顓頊雅喜歡女生。為了把顓頊雅引導回正途,南宮德幾乎是立刻承認。顓頊雅惱恨的瞪著南宮德——這個家夥,竟然為了跟拓跋晝在一起,不惜破壞我的名譽。顓頊雅努力想要解釋,可惜,拓跋晝隻以為顓頊雅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認。拓跋晝哪裏知道,顓頊雅的字典裏壓根沒有害羞這個詞,她真的是無辜的。等拓跋晝走遠了之後,顓頊雅恨恨的發誓:南宮德,有本事別落在我手裏!不然…….哼!哼!哼!顓頊雅色咪咪的瀏覽著南宮德,一臉壞笑。南宮德很是不自在的別過頭,開始後悔,自己怎麼會有要改造這家夥的想法呢?這個顓頊雅甚至比真正的男人還要色。莫非我保留多年的童貞就要毀在這個惡心的女人手裏?南宮德在腦海裏,把顓頊雅想想成了一個垂涎自己姿色的女子。顓頊雅不知道南宮德正在想的事,還以為在生氣,畢竟她可是搞破壞了……
最近,經常可以在黃家書院看到這樣的情況:一個少女一邊追著一個酷酷的少年,一邊不忘記錄著什麼。有人感覺好奇,還沒靠近,就被少年的眼神給嚇退,顯然,少年的溫柔隻留給了眼前的少女。顓頊雅氣喘籲籲:“南宮德,拓跋晝喜歡什麼顏色?”南宮德裝作沒聽見,他算是想不明白了,自己明明也很帥啊,為什麼眼前這個白癡女孩竟然看不見呢?“你這個不講信用的家夥?!明明說了公平競爭?!怎麼可以藏私?!”顓頊雅憤憤不平的指控著不為所動的南宮德。南宮德挑了挑眉,他說過麼?顓頊雅怒了“你怎麼可以這樣?!騙子!騙子!”南宮德本想不理會,可也實在不想再挪地方了,已經一整天了,好不容易的假期就要報廢在顓頊雅的糾纏上“我什麼時候同意的?”。“啊?”顓頊雅傻眼了。“顓頊雅,我好想一直沒說什麼,是你一個人在說。南宮德平淡的說著,好想一切與自己無關。這可徹底惹惱了顓頊雅,“什麼叫與你無關?!你也沒有反對布什麼?我不管,沉默就是默認!你必須告訴我!”由於顓頊雅追著南宮德跑了好一會,加上生氣,臉色越發紅潤可人。南宮德突然想逗逗她,湊近顓頊雅,撩起顓頊雅耳畔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一臉曖昧“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拿什麼來交換?”魅惑的聲音,慵懶的語調,曖昧的靠近,讓顓頊雅的心跳突然加快,她一臉不自在,努力想要推開靠在自己身上的南宮德,尷尬的別過頭去,嚷著“不說算了我讓米粒調查!哼”。南宮德本來是想嚇嚇顓頊雅,讓她不要再糾纏自己,然而,顓頊雅身上傳來的少女清香和羞澀的反抗讓他失了神。他竟然不想起身,甚至覺得,可以一直這樣把顓頊雅困住樹與自己之間也不錯。這樣的想法讓南宮德赧然。顓頊雅看出南宮德在發呆,狠狠的踩了他一腳,趕緊逃跑。南宮德失神的看著顓頊雅離開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麼。此後幾天,顓頊雅完全沒有心情再去想拓跋晝的事情,她隻想躲開南宮德。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顓頊雅已經習慣了南宮德在身邊的日子,突然之間幾天不見,顓頊雅很不習慣,她想跟南宮德談談。“什麼?南宮德已經幾天沒來了?怎麼可能呢?”顓頊雅一直以為是自己不見南宮德,沒想到,從第二天起,南宮德就沒有來書院上課了。拓跋晝看著顓頊雅激動的樣子,很是不解,“你們不是每天都在一起麼?他沒來上課,你怎麼不知道?是不是鬧別扭了?”顓頊雅開心的快要死掉了,終於有機會跟拓跋晝單獨相處了!她小心翼翼的跟拓跋晝商量“那下午的時候,我可以跟你坐麼?南宮德沒來,我可以坐在這裏吧?”顓頊雅滿懷期待的目光讓拓跋晝難以拒絕。為了可以跟拓跋晝有個良好的下午共處時光,顓頊雅特地讓米粒給自己好好的打扮。既有少女的俏皮又有女子的溫婉,米粒幫顓頊雅梳妝好之後,眼前一亮。雖然一直知道自家小姐很美,但是顓頊雅每天讀詩作畫,對打扮完全沒興趣,所以米粒也一直沒機會給顓頊雅做精致的妝容,可惜了自己的手藝。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米粒當然好好表現。顯然,顓頊雅很是滿意,不停地打量鏡中的自己。“小姐,夠美了,再不去,怕是下課了。”米粒提醒已經快要遲到的顓頊雅。顓頊雅狠狠瞪了米粒一眼“討厭!幹嘛不早說!下次再這樣,看我不打你!”米粒捂嘴偷笑,看著自家小姐拚命跑,開始慶幸自己沒有給顓頊雅弄很複雜的發髻,這樣的跑法,再漂亮的發髻也毀了。拓跋晝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的剛好是奔跑中的顓頊雅:一襲長發用一隻翠玉蝴蝶挽起,在陽光下展翅欲飛,薄施粉黛的嬌顏,笑意盡顯。皮膚晶瑩剔透,眉間一點朱砂紅,青黛娥眉,瑩瑩一泓秋水眸,鼻尖沁出絲絲香汗,朱唇嬌豔欲滴,青色的長衫凸顯了顓頊雅的女性特質,衣角飛揚,翩翩似蝶,好一個如畫美人!仙女也不外如是吧?拓跋晝驚歎,顓頊雅裝扮之後,竟是傾城傾國之姿。“額,我臉上有東西麼?”顓頊雅羞澀的詢問,她並不知道拓跋晝的心思,還以為自己出來什麼茬子,心裏直埋怨米粒沒有早點提醒自己。她可不希望自己在心愛的人麵前出糗。拓跋晝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幫顓頊雅拿去停在她肩頭的落葉,“你很好。”說完,一層紅暈染上臉頰。顓頊雅也呆了一下“他在誇我麼?是在誇我吧?這是不是代表,他也有點喜歡我呢?”顓頊雅開始有點暈暈乎乎的了。可惜,在顓頊雅還沒有捂熱那一方凳子,南宮德出現了。顓頊雅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南宮德同樣驚豔眼前的顓頊雅,果然是女為悅己者容麼?眼神變得狠戾。顓頊雅起身,想要離開。拓跋晝安撫的拍了拍顓頊雅,“這不管小雅的事,我以為你今天還是來不了。”向來溫婉的拓跋晝終於為顓頊雅暴露真麵目了麼?南宮德眯起危險的眼眸,氣氛瞬間變得壓抑。南宮德和拓跋晝的對立,讓顓頊雅不自在極了,“對不起,我先走了。”轉身跑開的顓頊雅兀自傷神。愛情和友情終究還是不能兼得麼?我果然是太貪心了麼?班上的其他人見主角都走了,而剩下的兩個人怎麼看都不像會打架。眾人覺得無趣,也慢慢散去。南宮德也不開口,隻是直視著拓跋晝。兩個同樣出色的男生,為了一個已經離開的女孩,在靜默對峙著。拓跋晝咧嘴一笑“南宮德,你喜歡顓頊雅。”不是疑問,也不是猜測,而是相當肯定。南宮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拓跋晝邪佞的嘴角讓南宮德重新審視這個自己的同學,也許他不是自己想象中簡單。南宮德平靜的凝視讓拓跋晝意識到自己可能已經泄底了,心頭一震,恐怕隻有南宮德才配成為自己的對手。就在拓跋晝在沉思的時候,南宮德丟出一句“別動她。”然後去找那個自以為是笨丫頭。“你果然在這裏。”南宮德無奈的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顓頊雅。“我怕換了地方,你就找不到我了。”暗啞的聲音夾帶著絲絲的鼻音,讓顓頊雅更是惹人憐愛。“為什麼要讓我找到你?”他希望顓頊雅可以明白一些事情。可惜,他忘了,眼前的女孩是顓頊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顓頊雅略帶鄙視的看了一眼南宮德。南宮德翻了個白眼,自己是不是給自己惹上了麻煩啊?但是無奈歸無奈,南宮德還是不忍心真的把顓頊雅丟在這邊,“我陪你出去逛逛吧。”顓頊雅來了精神“去哪裏可以讓我決定麼?”,充滿渴望的眼神讓南宮德不忍拒絕。可惜,後來南宮德後悔死了,真不應該被那個丫頭的眼神欺騙。什麼地方不好去,偏偏要去春暖閣。看著興奮異常的顓頊雅,南宮德很懷疑,這個顓頊雅究竟知不知道春暖閣是妓院。妓院啊,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場所哎,哪個正常人家的女孩會去那裏!可惜,已經答應了,隻好舍命陪君子了。“嬤嬤,把你們這裏的花魁喊出來,本少爺要見識見識。”顓頊雅大方的給了老鴇一錠金子。看到顓頊雅如此熟練的動作,南宮德不得不懷疑,是不是這丫頭來過多次了。而且,什麼時候這個顓頊雅出門會帶錢了?渾身散發著聖人勿近的氣息,南宮德真想直接把顓頊雅拎回去,按住打一頓。不過,如果南宮德知道這些金子都是來自他的錢袋,不知道顓頊雅會有什麼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