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見(2 / 3)

“回母親大人,兒子是來詢問關於三日後成親的事情。”拓跋晝語帶恭順。可是王婉心還是從拓跋晝畢恭畢敬的語氣裏聽出了厭惡和不滿。

老夫人不愧是經過大事的人。她並沒有直接向拓跋晝解釋,因為需要解釋的事情太多了,她不確定拓跋晝問的究竟是哪一莊哪一件。一打眼,見王婉心的臉色有異,就隨口問了句,“婉心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就早點回去休息吧。不用再這裏陪著我這個老太婆。”

王婉心搖搖頭,沒有講話。莫非晝哥哥不想娶自己嗎?王婉心又想起了自己處罰翠兒那天的情形。自己當初可是允諾了要把翠兒賣給人販子,也算是主仆一場,留了翠兒一條小命。可是不曾想,拓跋晝竟然命人將翠兒活活打死。這件事在王婉心的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王婉心不是那種善良到有點愚蠢的人,隻是,拓跋晝對翠兒的薄情寡性讓她想到,會不會有一天,自己最愛的晝哥哥也會那樣毒辣的對付自己?每每想到這個可能,網襪您都從骨子裏生出一陣陣的寒意。於是,不自覺的,王婉心看向拓跋晝的目光中有了幾分怯意。

拓跋晝哪裏知道王婉心的心思,隻道是王婉心誤會了自己不樂意婚禮的舉行,可是在目前麵前,又實在不好開口,看向王婉心的眼光越發的柔情似水,“婉心,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是誰說過,看一個人的內心就要看他的眼睛?王婉心現在突然發現,拓跋晝凝視自己的時候,笑意和溫柔不達眼底!這代表這什麼,王婉心不想知道,也不願意知道。見拓跋晝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不好負了他的心情,“謝謝晝哥哥,婉心隻是不久前感染了風寒而已,不礙事的。”

老夫人明知王婉心和拓跋晝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事情,卻什麼也沒有說,既然這兩個當事人對三日後的婚禮沒什麼意見,那就一切都沒有問題,“婉心,三日後,可是你與晝兒的婚禮,回去早些準備吧。晝兒也是。人老了,身子就是容易乏。”說完,老夫人做出一副有些犯困的勞累模樣,想讓拓跋晝和王婉心離開。

在老夫人麵前,一向以乖巧示人的王婉心不好說出難堪的話,隻好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離開。拓跋晝卻不這麼想,母親身子一向強健,怎麼會這樣呢?想來,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在發生。他不喜歡這種事情不受控製的感覺,“母親,晝兒再陪陪你吧。”

本來已經起身走到門口的王婉心一聽這話,身子止不住的僵直了,難道,晝哥哥是要與老夫人爭辯,想要悔婚嗎?心口一陣痛,王婉心步履踉蹌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拓跋晝見王婉心已經離開,也就不怕自己接下來的話會傷害到王婉心了,直接開口,“母親,婚禮怎麼這麼快?一定要定在三日後?”

老夫人被拓跋晝咄咄逼人的目光有些嚇到,她一直知道自己的兒子是個不簡單的人,卻不想,竟然往自己身上施壓,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你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

拓跋晝沒想到自己的母親會跟自己提到這些,他以為怎麼著母親也要跟自己解釋一下。王家的勢力雖然讓人忌憚,可是最近皇上可是想要對王家下手。等等,就是這樣了。拓跋晝一臉的了然,“母親,是要保護王家?”

老夫人看著眼前神采飛揚的拓跋晝,又是欣喜,又是擔心。隻是這麼一小會兒,便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可以說是自己的驕傲,可是她不禁有開始擔心,會不會有一天,拓跋晝發現自己不欲人知的往事?她幾乎可以想見自己兒子知道真相的那天,會如何殘酷的對待自己,不覺攥緊了手帕。

覺察到氣氛有異的拓跋晝,本來想繼續詢問。可是見到母親這表情,就明白,想來是自己猜對了。說起來,自己與王家並沒有什麼過節,而且,最近還要娶了王家的女兒。拓跋晝不再多想,告辭離開。

“阿道,你覺得我是個有吸引力的人嗎?”拓跋晝訕訕的問身邊的侍衛。易小凡的拒絕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問題了。是不是自己現在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不然易小凡怎麼那麼迫不及待的離開自己,甚至都不想讓自己的兒子冠上拓跋的姓氏!

“”阿道糾結了,少爺剛剛不是還在與老夫人討論關於自己和王婉心的婚禮嗎?怎麼這一會兒功夫,就又舊話重提,問起易小凡小姐的事情了?難道,少爺對易小凡小姐動心了?想象也是,易小凡不是個平凡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