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喜歡我嗎？因為我很喜歡你，也想得到你的喜歡。”賀之舟重新鄭重的回答。
“可是……”許一檸皺著眉，抽噎一聲，好像沒聽懂，自顧自的說著，“可是，為什麼呢？明明是他們先問我要不要談戀愛的，今天這個前男友突然過來要和複合，剛分手的男朋友出軌被我當初抓住，一個總是冷暴力，總是無緣無故的不理我，我服軟說好話也不管用，一個總喜歡挑剔我，說我做飯難吃，對我總是不滿意。但是那天被我看到他抱著情人，走在路上都要忍不住親一口，而且變的好大方啊，請人吃好貴的餐廳。”
前男友。
許一檸原本私心的想藏著掖著，既不想被賀之舟知道，也不想讓他見到。
可是聽到他表白，又像是自暴自棄一樣一股腦的全倒了出來，急於證明自己的差勁。
許一檸繼續說，“我很擅長把所有的關係都搞壞，和我時間相處越長對我的態度就越糟糕，小時候每次看到你和別人玩，我都氣的和你冷戰，現在我知道了這種感覺很難受，對不起，對不起。”
為了讓他認清自己，許一檸自虐似的把那些傷人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
賀之舟望進許一檸的眼睛，現在他很後悔沒有找到更早更好的方式讓兩人重新相遇。
“談了兩個男朋友也沒什麼關係，我也有幾遍都沒通過的作戰方案，也不是每次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他終於憑著自己的心願，傾身抱住她，“不要因為不好的人，就否定自己。”
是別人不珍惜，但他很珍惜的許一檸。
“別在到處受傷了。”他是說，“檸檸，讓我保護你。”
“你是認真的嗎？”許一檸皺了一下自己鼻子，小聲的嘀咕著，“你現在說的這麼好聽，以後相處久了，也會覺得我討人厭的。”
賀之舟摸了摸她的臉，沾了一手的眼淚，“不會。”
情緒也跟著這個夜晚變的濕漉漉的。
呼吸不斷交纏，彼此的氣息不斷交換，一時你你我我分不清屬於誰。
“問你。”
“嗯。”
“我過度呼吸的樣子很醜嗎？”
“不醜，還是很漂亮，但是我不希望你再過度呼吸，想你一直健康快樂。”
“我不相信你。”許一檸用手指點著他的臉，拉開兩者的距離，說，“你的分數已經被我扣完了。”
“什麼分數？”
“幹嘛告訴你。”
“告訴我吧！”
“……”
“每天都在等你的電話，等不到就扣分，扣光的時候我也沒接到你的電話。”許一檸冷硬的總結，“所以，你很討厭。”
她沒說那天被賀之舟的舅媽驅趕，也沒說那天殘陽如血，也沒再說責怪的話，因為那並非本意。
別別扭扭，下意識的渴望撒嬌，但是又不得其法，所以隻能說這些。
像隔著一道不可視的界限，小心翼翼的露出一些偏愛的祈求，得不到回應也早就習慣正常。
“是嗎？”賀之舟看著倒退成小學生的醉鬼，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和下巴，問，“那我還有機會增加分數，變的不討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