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紳士的征求意見,讓許一檸無法順利順利表態。

可以是可以,但是這麼爽快的答應就不是許一檸了。

第二天一早,賀之舟準時到了樓下。

回家舒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賀之舟在隔壁廚房忙著給她做飯。

門也沒關,許一檸推門進去,廚房裏的人正專注的攪合著麵粉,等許一檸站到門口,賀之舟關了火,轉臉看她。

許一檸抱著雙臂,慵懶的問,“早上吃什麼?”

“烙餅。”

“哦。”許一檸轉身坐到客廳等著被投喂。

等賀之舟把早餐放到桌上,許一檸抬頭,看著他露出一種眼巴巴的可憐眼神,不為所動,專注的評價起早餐,“不錯。”

賀之舟有商有量,“親一下吧,我會輕一點的。”

因為許一檸坐在椅子上沒有挪動,所以賀之舟默認她是同意的,彎腰很輕的將她抱起來,放到桌上。

“你是笨蛋嗎?”許一檸抓著桌角邊沿,語氣冷硬,目光移到別處。

“我不是。”賀之舟禮貌道,“但如果能讓你覺得高興,我就是。”

薛定諤的笨蛋抱著許一檸愛不釋手,她先嗅了嗅許一檸的脖子,發表感想,“檸檸,你有股很好聞的味道。”

許一檸壓根沒有噴香水,猜測說,“笨蛋,那是沐浴露的味道。”

賀之舟搖頭,說不是。

“那可是是洗衣液的味道。”

賀之舟說不是。

許一檸也想不到其他答案了,聽不懂他野獸一樣的發言想表達什麼,幹脆不說話了。

等賀之舟的嘴唇貼上來,才很慢的閉上眼睛,微微抬了脖子,方便對方親的舒服些。

原本真的想輕一點親,賀之舟很老實的沒伸舌頭,隻親柔軟的唇瓣,可是等許一檸的手臂勾上他的脖子,終究徹底一發不可收拾了。

往前多少年,枯木未逢春,賀之舟都有些清心寡欲,無欲則剛,不知情為何物,堅守著那份自認為友誼,再次的重逢,才發現那是愛情最初的模樣,現在大有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的趨勢。

很好親,喜歡親,所以一直親。

“我……我餓了。”許一檸半坐在桌子邊緣,終於掙脫了禁錮,喘了一口大氣,“等會早餐該涼掉了。”

賀之舟的雙手撐在她的兩側,氣息也有點不穩,目光停在她的唇上,沉沉的壓著人。

許一檸錯開眼,伸手去推開他,摸到他胸肌的輪廓,手像被燙的又縮了回去。

賀之舟毫無察覺,給許一檸重新抱回椅子上,很細的腰,喜歡,摸一下。

許一檸瞪了他一眼,推開黏在她腰上的手,“我要吃飯了。”

唯恐她真的生氣,賀之舟不敢在造次了,笑著鬆開她,坐到對麵,一直看著。

“你不吃——”

許一檸一句話完,看著賀之舟的視線,突然收了音。

他應該吃飽了,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