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繼渭回到家已經是七月十號,解庸常死活拉他上了幾天通宵,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逃了回來。
“以後再也不通宵了”薛繼渭發誓。
其實放假的日子是很無聊的,在外麵有些放蕩不羈的薛繼渭在家可是個好寶寶,每天也就是看看電視,打打籃球,剩下就是吃飯睡覺,連網都不上了。
說起籃球,薛繼渭可是個狂熱分子,當時高一剛開始玩籃球的時候,課間十分鍾都要抱球去投幾個籃,有的時候癮來了,上課的時候也偷偷跑出去打球。
這個暑假薛繼渭倒是打的不多,他父親所在單位有個籃球場,可是現在在換籃球架,估計還要幾天,去其它地方比如原來就讀的高中又比較遠,薛繼渭隻是偶然去去。
今天薛繼渭有點鬱悶,先是去高中打球被門衛給攔住了,後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不錯的球場卻又碰到個彈跳變態好的賤人,一下午被蓋死了。據薛繼渭估計,那個賤人應該能雙手摸籃筐,在這個縣城來說,已經是變態的好了。
“要是我也能跳你這麼高,我也蓋死你。”薛繼渭狠狠的想,主要是那人身高比他還矮些,讓他感到特別沒有麵子。
見到薛繼渭回來了,他的父親薛先友看了他一眼,問道:“又去打球了?”
“嗯”薛繼渭有些沒精神,打的比較鬱悶。
“你還是少打點好,你的腳可是扭了兩次了,再傷了以後老了就知道苦了。”薛先友叮囑道。
“不要聽你爸的,多打打身體才會好,而且你應該減肥了,兒子。不然你女朋友就不要你了。”媽媽楊萍從廚房裏出來了。
薛繼渭的父母是很開明的,當時薛繼渭高中交女朋友被父母知道後,非但沒有責怪阻止,還幾次邀請那個女孩到家裏玩,那時他就覺得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媽媽,也是最能理解自己的人,所以他基本上什麼事都會跟家裏講,和張可交往的事情就是他自己主動跟父母說的。
不過父母倒不溺愛他,很多原則性的問題對他也是很嚴厲的,但是他在家乖不是因為父母的嚴厲,而且父母的愛。
“我們分手了,”薛繼渭停下了手上脫鞋的動作,低聲說道。
“哦,”父母親都沒有想到,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怕說錯了薛繼渭會不開心,隻得轉移話題:“明天你奶奶六十五歲生日,我和你爸準備回老家一趟,給你奶奶辦個壽筵,你去不去?”
薛繼渭很感動父母對自己的尊重和關心,其實他心裏已經想的很開了,男女之間就是這樣,分分合合很正常,特別是他們這種大學裏的戀人,一點小的波瀾就可能會分開。“日子還要照過。”薛繼渭完全放開了。
“當然去了,我也好久沒有見到奶奶了”薛繼渭馬上答道,奶奶從小都非常疼愛自己,甚至有的時候都接近於溺愛。
“快換鞋吃飯,”母親催道,薛繼渭加快了速度,脫掉鞋子抽出裏麵的鞋墊,把鞋墊放在門邊的鞋架上晾。
把鞋墊放在鞋架上卻突然發現鞋架上一個鞋盒的盒麵上放著一塊小金屬片,薛繼渭捏起來放在左手的手心看,這個小金屬片呈圓形,隻有半個手掌大小,整體為深黑色,不經意間又仿佛閃過一絲銀光,仔細看又看不清楚了。
本來以為是金屬片的,拿起來才發現不是,完全不是金屬的觸覺,也沒有金屬特有的那種淡淡的鐵腥味,倒是有點像小時候玩的彈力球,捏捏很有彈性,真用力卻沒有辦法讓他發生變形,而且放在手心裏感到涼絲絲的。
薛繼渭搞不清楚是什麼東西,便捏著小金屬片走到飯桌前問準備吃飯的媽媽:“媽,這個是什麼東西?”
“哦,那個啊,今天下午不是響了一聲雷嘛”媽媽隨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