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下這一身行頭與那劍尊錆铖前輩極是相似,想必也是錆铖前輩的效仿者吧?”南宮絕這才仔細打量自己老爹身邊這個白衣男子,發覺他那一身行頭與江湖人對劍尊的描述極其吻合,不由拍手笑道:“同道中人,同道呀,不知這位兄台如何稱呼?”
南宮追臉色漲的如豬肝一般,指節捏的啪啪作響。
那白衣男子卻是淡然道:“不過是一屆江湖流浪之人,不足為道。”
南宮絕翻了個白眼,“裝清高不是?”目光一轉看到南宮追難看的臉色,他連忙換上一幅嬉皮笑臉,岔開話題道:“爹,不知您跟這位兄台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呀?”
南宮追一怔,氣道:“都被你這混小子氣的,連正事都忘了,這位是……是我在道上的朋友,至於什麼事還是由他跟你說吧。”
南宮追朝那白衣男子拱了拱手:“餘下的事您就跟小兒商討,城中這幾日舉行五尊大會,老夫還有諸多事情要忙,不在此耽擱了。”說罷,衣袖一拂,狠狠的瞪了南宮絕一眼,轉身向亭子外走去。
“南宮兄走好。”白衣男子淡漠的說道。
“老爹走好,走~好!”南宮絕揮手叫道,最後那個“好字”拖得老長,直到南宮追的身影消失才鬆了口氣:“呼,老家夥怎地突然蹦了出來,會死人呀。”他掉頭朝白衣男子道,“兄台,找在下所為何事?比武?切磋?打架?還是單挑?”
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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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蘭,你先退下,讓那些亭下的仆人一邊涼快去,免得我與這位兄台談風弄月失了雅興。”
揮退了小蘭,此時亭樓之中隻餘下兩人。
南宮絕待白衣男子坐下後上前一步,臉色一正,竟是無比肅穆的拱手道:“小子南宮絕,見過劍尊前輩。”
白衣男子臉上微微露出一絲驚訝,旋而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你是如何認出我的身份?”
南宮絕嘻嘻一笑,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老頭子心高氣傲,一般角色從來不予顏色,前輩這身裝扮再加上老頭子對您的態度,小子若是在猜不出您的身份豈不就是那專吃米皮不食米粒的蠢貨了?”
錆铖一怔:“專吃米皮不食米粒?”
“那是豬呀。”
錆铖曬然,豬吃糠皮,卻實是專吃米皮不食米粒。
南宮絕親手為錆铖沏上一杯銀針茶,而後在他一旁坐了下來。
“銀針茶乃是哀牢山清風崖特產,用溫水泡製根根茶葉如針倒立水中,三沉三浮,如那立劍一般,此茶與前輩在合適不過。”
錆铖端著茶具,茶水清澈如瑩,一股子清香飄溢,雖然他不懂茶道,也看得出這茶絕非凡品,而且那根根茶葉也不展開,竟是真如那針一般卷著,倒立在水麵。
茶水入口,濃鬱的清香在口中花開,苦中帶香,令人心神舒暢,精神為之一正,錆铖不由歎道:“實乃絕品。”
南宮絕麵露得色:“那是自然,這茶我可是花了大功夫才弄到的,不比金子便宜多少。”說著,他突然臉色一稟,道:“前輩此次前來,不知小子能為您做些什麼?”
錆铖道:“我要你幫我配一副藥。”
“藥?”南宮絕麵色說不出的古怪,“前輩,你找錯人了吧,我又不是郎中哪會什麼醫藥?”
錆铖笑道:“你平日裏常常學那些江湖道士煉丹求仙,難道沒有煉過藥?”
南宮絕老臉一紅:“前輩,那些東西哪能算藥,搞不好吃死人呢。”他在心裏說了一句,我家的畜生不知被吃死了多少。
“我自然知道,但是我要的藥卻隻有你一人能煉得出來。”
南宮絕聞言,不由好奇,張口問道:“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