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是,這裏是咱們龍衍國最貧脊的地方,很少有皇宮裏的人來,就是官家也很少出官差,我那三個兒子在山下經營皮貨店都沒見過幾次官差來。”周大叔想想也對。
“一定是宮裏發生了什麼事了!連這麼偏遠的地方也要查一查。”我希望從周大叔嘴裏能知道一點關於靖熙的事。
“我們這些山裏的獵戶,天蹋下來也砸不到頭上,一年出去的次數有限,官家懶得管這深山老林的地方。”看來還得我自己去找答案。
孩子六個多月時,我隨周大叔下山了。
山下的暄鬧讓我不適應,買了些孩子吃的用的,我就坐在周大叔大兒子的皮貨店裏,等著他換回米鹽藥醋等生活用品,好一起回去。
一路上我都在試著打聽一些盛京的消息,可惜這裏的人們並不關心宮裏的事情,一無所獲後的沮喪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我坐在店門口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周大叔的兒媳特意給我墊了厚厚的墊子,沏了茶讓我好好歇歇,說我看上去疲憊不堪。能不累嗎?從來沒走過這麼遠的路,盡管一半的路程是坐在周大叔牽著的馬上走過的,回去就沒有這待遇了,因為馬要馱很多東西,走的又是山路,隻能靠我這雙估計已經磨起泡的腳了。
“姐姐你原來一定是大戶人家的,不然像我們這些山裏人,平時走個三二十裏路,就像吃飯一樣平常。看你的皮膚那麼白嫩,從小一定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大小姐,怎麼就離開家了呢?”周家大兒媳好奇的問。
我不但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姐,還不是一般的嬌生慣養,我那相爺爹恨不能把所有拿得到的好吃、好用、補藥都堆給我,隻願我能長壽一些,爹爹說我除了容貌和娘有一些相似,性格找不到一點一樣的地方。可他還是喜歡我這隨性的樣子,活得單純自我,沒有那些入世的羈絆。
“我在家時娘家過得還算不錯,可嫁人後,丈夫初時對我還好,懷孕後他又有了新歡,我因為名份不如人,又不得寵,夫家財大勢大,公婆也不待見,就一日不如一日,那天因為受了別人的排擠在婆家呆不下去了,就想去寺院拜佛求個平安,然後回娘家,誰想迷了路,後來走到山裏連活著的心都沒了,多虧周大叔救我,我們娘倆才有今天。”
“姐姐的命不好,生為富人家小姐還不如我們這些獵戶人家的姑娘,雖說是自己的男人,可從小玩到大,漫不說夫妻感情好,就是去了這一層也和親兄妹一般,兩家的長輩也多是好友,斷不會讓女孩子嫁過去受屈兒,實實在在地過日子,沒有那麼多的委婉曲折。富貴人家的公子哥,長相俊是俊(她說到這時我就好象看到了靖熙的臉),又有錢有勢,可就是感情淺,就像那戲裏唱的‘隻聽新人笑,未聞舊人哭’,我們女兒家的心思要是枉托付了,這輩子真就是徹底毀了。”
我們正聊著周大叔回來了,告訴大兒子,鄰近的幾座城裏都出現了一種叫“痘疹”的傳染病,得病的人有四分之一都會死掉,逼著兒子關店回山裏躲避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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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