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2 / 3)

冷尊下班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一屋子的淩亂,奶瓶啊,尿布,小孩衣裳什麼的扔了一堆。幾個大人圍著一個小孩轉,玩得不亦樂乎。他不聲不響地上了樓,在樓上悄悄地看著樓下客廳裏一屋子的熱鬧,心裏想著,也許他和卓然也應該快些生個小孩。

空蕩蕩的,冷冰冰的禦龍首府,以後應該會越來越熱鬧吧。冷尊轉身離開樓梯,去了書房,感覺這才是生活,熱鬧,溫馨。他愛的女人在他身邊打轉,然後會有他的親生骨肉圍著他玩鬧,如此一來,他覺得自己打拚來的所有都是值得了。

從前他隻是遊戲生活,現在開始,他想要腳踏實地的好好生活了。

傍晚的時候丁惠帶著她家寶貝回家了。卓然有些疲累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廚房裏小田準備著晚餐。冷尊換了家居服從樓上下來,走到沙發旁的一處不起眼的地麵撿了隻小孩的襪子,很可愛的造型,小小的。

卓然笑了起來,放下遙控器拿過那隻小孩兒的襪子,玩弄起來:“小惠真是太粗心了,襪子都忘記了。”不過想著伺候一個小孩子需要整理的東西太多,落下一隻襪子也沒什麼。忍不住在想,若是以後自己也有了這麼個小寶貝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在想什麼?”冷尊在卓然的身邊坐了下來。身上時深藍色的家居服,腳上穿著拖鞋,渾身的霸道和淩厲很好地收斂了起來。將近三年的時光之後,今年冷尊快三十了,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有些一種醇厚的迷人氣息,加上冷尊本就俊美的容顏,卓然一時看得有些出神。

“沒想什麼。”卓然順勢將頭靠在冷尊的肩頭,溫暖柔和傍晚,和他一起看晚六點檔的娛樂節目。一生可以很長,一生也可以很短。生命中的每一分鍾,都需要用心品味和經營。娛樂節目結束的時候,小田恭敬地喊著:“先生,太太,吃晚飯了。”

時間一晃,從四月來到夏季的八月。

這天卓然正躲在房子裏吹著空調上網,接到冷尊的電話說讓她去一趟公司。公司裏晚上有一場酒會,年中的時候確實會有這麼一場酒會,冷尊會在這次的酒會上對他手上的商業王國的得力幹將們論功行賞。卓然並不喜歡這樣的酒會,可是冷尊說了,她一定要到場。

縱橫集團大廈,卓然來到冷尊的辦公室,看到他並沒有做事,隻是仰頭靠在座椅的後背,閉著眼睛休息。卓然走上前去,伸手搭上他的肩頭:“為什麼一定要我來今天的酒會?”

冷尊睜開眼睛,淺淺地笑了一下,拉著卓然在他的腿上坐了下來:“我們一起出席了今晚的酒會後,我帶你出國去環遊世界,當做我們遲來的蜜月之旅,如何?”

卓然想了一下,點頭:“當然好。”有生之年,困在一個地方,確實挺無趣。

“那好,你去收拾一下,快要下班了。”冷尊一麵說著話一麵抬腕看時間,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了手表,這個快要三十的男人身上,散發的氣息越發的迷人了。

詩詩沒敢進總裁辦,隻是站在門口等著。等到卓然從總裁辦走出來了,才迎上去說:“太太,請您跟我來。”

卓然便跟著詩詩往電梯間走去,進了電梯後上樓,來到頂樓。縱橫大廈的頂樓,卓然仔細想了,似乎好幾年都不曾來過了。想起來當年,自己和冷尊曾在這頂樓的大套房裏度過一段清淨幸福的日子,可是後來就被各種的事情打亂,不知道他後來和顏晶一起,在這個頂層的大套房裏是怎樣的情景。

當年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心頭還是有些不舒坦。這時詩詩已經推開了套房的大門,卓然看到這套房子裏麵的家具和室內裝修均已經換掉,想必是冷尊知道她不喜歡他和顏晶的那段過往,所以今早把這裏的布置換過了一遍吧。

詩詩帶著卓然來到內室,拉開衣櫃,裏麵掛著全都是沒有開封的服裝:“太太,這裏總裁早就準備好了,作為您的休息室。可惜您和總裁的婚禮以後並不常來公司,所以這裏一直都空著……太太,您試一試這套禮服吧,顏色最適合你了。”

卓然看了一眼那套衣服,微笑著開口:“你覺著好就行。”說著接過詩詩幫她挑的那套禮服走到和房間相連的浴室裏麵換了。麵料上乘的禮服,套上身體,立刻就襯托出卓然玲瓏的身段來。顏色也和她的皮膚搭配的剛剛好,果然人還是需要衣裝的。

換完了衣服後,詩詩引著卓然在妝台前坐了下來,恭敬地問:“太太,您想要一個什麼發型?”

“隨便什麼都好,你看著辦就行。”卓然並不太在乎今天的酒會,若不是冷尊堅持,她寧願在家裏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詩詩皺了眉頭:“太太,您可不能隨便什麼都行,一定要用心的打扮打扮,不然到了酒會上會丟麵子的。”

“丟麵子?當年我做過的丟麵子的事情可多了,不差這一件。沒事,你給我梳個可以見人的法式就好。”卓然說完後就閉上眼睛,不想再說話了,將一頭黑緞子一樣的長發交給了詩詩。心裏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顏晶,不管當年顏晶和冷尊之間都有過什麼,現在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卓然記得上個月丁惠帶著她家的寶貝來禦龍首府玩的時候,無意中提起顏晶去了她外公家後,先是做了麵部皮膚修複的手術,然後又去精神科醫院住了一段時間,一直到今年才好轉一些,靠著她外公的關係在一家幼兒園裏做老師。也許……當年顏晶是真的很想生下那個孩子的吧,當年,錯就錯在,她不該違背冷尊的意願從國外偷跑回來,惹了那麼多的事情。

“太太,您看一下,頭發這樣盤起可還滿意?”詩詩的話打斷了卓然的思緒。

卓然睜開眼睛,看了鏡子中的自己,頭發被一絲不亂的盤了起來,自己今年已經虛歲二十七了。早已經沒有了當年還是學生的時候的莽撞和純真,經過了愛情的洗禮,疾病的折磨,靈魂仿佛脫了一層皮似得,現在的自己,已經看破也突破了許多的東西,顯露出一種成熟女人的沉穩來。

“很不錯,詩詩,你的手真是巧。”卓然淺笑著誇獎詩詩。

詩詩也笑了,她拿起來自法國巴黎的最高端化妝品的盒子來:“那現在就開始化妝了。”粉餅輕柔的拍到卓然的臉上,詩詩不無羨慕地說:“太太,你知不知道許多的女人都的別羨慕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