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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趙權下獄了。”蕭燁錦坐立於禦書房中,平靜的闡述著一個事實。

“哦?真是件妙事。此等妙事,陛下何不早泄說?”唐綰清神態自若,站在一旁磨著墨,隻瞧那青絲毛筆劃過宣紙,印出一道又一道墨色,待到最後幾筆,隻剩下細長的拖拉筆畫。

“朕以為宸妃早就知道。”蕭燁錦接過毛筆,蘸了蘸墨。

“這天下之中,想必隻有你磨得墨,朕用的最順手。”

“承蒙陛下謬讚。天下善於磨墨之人多的去了,哪就隻能是臣妾的墨磨得最好呢?若這話讓那些賢人誌士聽去,定又要戲弄臣妾了。臣妾自知磨墨技術不算上層,又怎敢在那些人麵前班門弄斧?”唐綰清噙著端莊的笑。

“好一張嘴,到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身邊帶著的那幾個丫頭,也把你帶成這樣了。”蕭燁錦不忘調笑道。

“陛下且先正經點!公事要緊。您瞧瞧這落在禦書房的折子,都落成山丘了,難不成陛下還想讓這些折子淹了禦書房不成?再者,這又關臣妾身邊的宮人何幹,采薇紅苕昭兒蕭湘,瞧瞧那一個個都機靈的和什麼似的,哪能就將臣妾這愚笨之人帶出來呢?”

“你到說你自己愚笨···隻是這天底下又不知道多了多少愚笨之人了。愛妃,這可是你的過錯啊、”

“此言差矣。別人聰明是別人聰明,如是蠢笨也是蠢笨,怎能就關係臣妾呢?臣妾不過就事論事罷了。這麼一說倒是令臣妾成了天下罪人了。”

“說不過你了。對了,朕前些日子查到,有一宮人李堯,時常出入趙太妃的寢殿。”

唐綰清正色,冷笑道:“這也是隻能怪他自己不要命來活了。”

“朕已經派人去辦了,不出五日,必有結果。”

“那臣妾謝過陛下。陛下可莫要忘了約定才是。”

“自然。”

················

“陛下,瑛太妃娘娘求見。”

“不見。”

“這···”奴才為難的瞧了一眼上座的男人。那可是太妃啊,於情於理,哪有這個道理,能說不見就不見麼···

“告訴太妃,朕在處理公務,派人把她好生送回去吧。”

“陛下,瑛太妃已經派人來求了好幾回了,況且··這··不見總歸不好啊··”

“胡鬧!是朕是主子還是她是主子?”

“諾!”

說時遲那時快,小奴才一溜煙的跑了。

“丞相,那事情辦得如何了?”

“已經在查,假以時日便可。如今雖是心知肚明,有憑有據,隻怕還是到不了斬立決的程度。”

“哦?你又怎知朕想斬立決?”蕭燁錦掀起一絲笑。

“臣不敢揣測聖意。”白玉默低頭。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啊。”

一頭青絲,直瀉而下,襯著大殿之上的金色,顯得流光四溢。

“揣測也罷,不敢也罷,隻是你卻依舊揣測了,卻還恰如其分的準了。你說,你要朕怎麼罰你····”曖昧地笑著,臉頰愈發俊朗起來。

“五哥!”一聲清脆的男聲從殿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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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誰又來了。”蕭燁錦笑道。

蕭燁成不顧禮儀,徑直走入了金殿。邊走還不忘打量一番。因下去私訪的原因,這是自那日蕭燁錦登基大典之後第一次踏入這金殿。

“嘖嘖····不愧是皇帝。這金殿雖說自小就看慣了,隻是如今是五哥站在這兒,就別有一番風味了。”

“老早就聽說你回來,本來還想著著人給你操辦一下宴席,隻是你卻不願。成弟若是喜歡,五哥送給你可好?”

“臣弟豈敢!再說,也就五哥稀罕這東西,若非是五哥,臣弟可才不願意走上這朝堂。五哥還是自己留著慢慢玩吧,臣弟可不稀罕要啊。若是成了皇帝,那得多煩啊。”蕭燁成笑著,說著孩子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