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你倒是說的對了。皇帝確實不是件令人舒心的好差事。”蕭燁錦點頭表示讚同。
“就如臣弟這種尋花問柳,成日裏在花街柳巷混東混西的王爺,哪裏就有那樣大的本事了?喲····行書··也在啊。”蕭燁成方才注意到從自己進來開始就在一旁曬著的白玉默。
“方才隻是和五哥在說話,竟都沒有注意到,這邊還有白行書這麼一個大活人在,失禮了。”此刻的蕭燁成倒是七分正經的說起話來。
“微臣乃是臣子,不敢論王爺失禮不失禮。”
“好啊··想不到,行書這丞相當上還不滿期年,竟學的丞相的架子端了不少了。”蕭燁成一瞧白玉默一臉正色的樣子,就忍不住冷嘲熱諷起來。要知道,素日裏,蕭燁成在朝堂上,雖不是真心周旋於朝廷,卻也最煩這些諸如繁文禮節自稱文雅的那些文人墨士,如今瞧白玉默不理不睬,心中不由得生悶氣。
“微臣不敢。”
“微臣微臣,好你一個微臣!竟不似白玉默了!你說,你倒是說,你到底是不是白玉默啊!啊?”蕭燁成一聽這話,氣又上了來,直直的衝著那地狠狠踹了兩下。
“微臣····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嗬嗬··是了,也不過,終究是個與賤妾偷生的野種!”蕭燁成一急,竟什麼話都說了出來,也不枉他那難耐的性子。
“成弟!”一旁的蕭燁錦也皺了皺眉頭。
“五哥!”
“別說了。”
“我說怎麼了?我自然也不怕在聖上麵前丟臉。我說就說。白玉默,白行書,他也不過就是個賤種!他以為他是誰,當了丞相就能淩駕萬人之上了,他到忘得快,也不知道他那娘又做了多少苟且,他到底是不是白家人都還說不定呢!再瞧瞧他自己,如何在仕途之上走得如此遠,自己心裏比誰都清楚!為了名,為了利,倒是什麼都能做的出來,像個女人一樣,爬人家的床··也就隻有他這種不要臉的騷。貨能做得出來!恐怕··這滿朝的皇親國戚的床,他都爬了一個遍吧!做那樣子給誰看···到了床上還不一樣和個騷。貨一樣淫……”
“啪!”一聲,蕭燁成的臉上出現了一個深紅的五指印。
“五哥···”
“朕叫你閉嘴!”蕭燁錦看著自己及近失控的親生胞弟,嘴唇止不住的顫抖,
“臣弟說的都是事實··”蕭燁成依舊不饒人,頂了一句。
“····”白玉默的身體猛地一顫,左手緊緊攥住了微微敞開的領口,撇過頭去。
“嗬···嗬嗬··咳咳咳咳··”明朗的笑聲到最後融入到了咳嗽聲之中。無聲無息的哭了··
“行書你···成弟他你知道··”蕭燁錦放下了帝王的架子,柔聲道。
一旁的蕭燁成顯然也有些驚,這是白玉默頭一回如此正正當當的哭,在他的麵前,因為他。
“嗬嗬嗬···嗬嗬··”
“嗬嗬··哈哈··嗬嗬··”
“嗬嗬嗬···”
白玉默仰頭而笑。
白家的情況,是很複雜的。聽說,當年,他的母親僅僅是側室的一個丫頭,和自家老爺發生關係,有了白玉默,卻難產血崩而死,過繼給了他親生母親的主子——三夫人。好在三夫人是個和善的女人,隻有一個四小姐,一直都把白玉默當作親生兒子來看待。可就是這樣才讓白玉默越來越覺得自己同其他兄弟不一樣。直到十二歲前,父親從來沒有見過他,他對於父親二字的印象,是十分模糊的。
他拚了命走上仕途,可無奈仕途並非他想象的如此順利,終於,他找到了兩座合適的靠山。或許是繼承了母親的美的緣故,白玉默隨著年齡的增長,出落得愈發俊美起來,再加上不忌男風,許多王公貴族都對他有意。而這兩座靠山便是蕭燁錦和蕭燁成。那晚,他讓人將自己精心妝容,送上了如今的龍榻,還有那個王爺的床榻。這才有了後來的一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