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將軍!慕容先生!”宮長謙衝著司正和慕容登點了點頭,說:“有緣再見。”
汝玉休整了幾天的軍隊,便帶著所有的魯軍向著東麵進軍。
這幾天都是下雨天,道路泥濘,魯軍進軍十分緩慢,所以半路找個安全的地方就駐紮了下來。
一到夜裏,都會有幾支軍隊悄無聲息地分散在河堤各處忙活……
安樂城的呼延勳和安城的王朗都收到了汝戎和汝玉決裂分手的消息。
呼延勳有些半信半疑,但是他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嘴裏罵道:“莫非是在作戲?估計又是汝戎小兒的詭計。”
相比之下,王朗就開朗多了,他是王公公成為閹人之前生的兒子之一,他讀過書,但是腦袋空空,一聽到汝戎和汝玉因為爭執而分道揚鑣,他就喜出望外了,之前打敗過魯軍,所以他覺得魯軍隻是一群不堪一擊的酒囊飯袋,哪怕這幾萬魯軍浩浩蕩蕩地來,他也無所畏懼。
但這場戲的背後,隻有汝戎和汝玉他們幾個人明白他們真正想要做的是什麼。
離間計是吧,那就將計就計。
汝戎甚至也順便送給呼延勳一個離間計,派自己的耳目讓他們在安樂城散布關於離間呼延勳與其副將的謠言。
因為本來呼延勳就是個脾氣古怪的人,他之前也惹過王公公生氣,再加上現在功勳卓著,王公公總覺得這個在前線的老頭子搶了自己的風頭,所以讓安樂城的副將明裏暗裏地擠兌呼延勳。
他的領頭上司看不上他,還派個人在旁邊監視他、擠兌他,虧他平時功名赫赫,不然王公公可能早把他陷害致死了。
呼延勳能怎麼辦?他得保家衛國啊,雖然他保衛的是一個腐朽的朝廷、破碎的國家,但是他從生下來就是這樣一個倔強的人,隻擁護當今唯一的聖上,雖然聖上昏庸無能。
胸中充滿了怒火,但隻能老老實實堅守下去。
半個月不到,呼延勳就收到了一個令他十分震驚的消息—安城被淹了!
這段時間魯軍沿著柒水河,一路向東,暗中偷挖渠道、修築河堤,將水麵正在上漲的柒水河的水全部引流到了安城,安城瞬間變成了一座水城。
魯軍挖完渠道,水麵未漲之時連夜跑到了南邊的高處駐軍,等安城被淹得手足無措的時候,便開始準備水軍進攻。(參考一下三國誌關羽水淹七軍)
麵對自然之力,安城城內的將士們百姓們很難幸免。加上這一帶地區的士兵不如沿海地區的士兵擅長水性,而魯軍多數來自於東麵的沿海地區,極大多數擅長水戰。
但凡是水戰,魯軍基本上是無敵的。與魯軍相反,玄武軍的陸上作戰能力是一等一的強悍,尤其是騎兵的戰鬥力。
汝戎十分了解這些,而且他記得慕容敬說過最近會有一段暴雨時期,之前慕容敬也教過他如何觀天象,他雖不如慕容敬那般神通廣大,但基本判斷他都知道,所以暗引柒水河、水淹安城也是他想出的主意,他深知玄武軍和魯軍各自的特點,所以也分布了不同的任務。
而他和汝玉演的一出“分手”戲,一是想誤導細作的判斷,二是想讓安樂城和安城放鬆警惕。
還有就是,這段時間天天都是狂風驟雨中夾雜著雷電,並不是一個十分合適的作戰時機,所以這也是安樂城和安城最放鬆警惕的時機,暗挖渠道這件事,基本上是魯軍最隱秘的一件任務了。
安城被淹的前兩天,汝戎與司正坐在大帳之中,帳外是嘩啦啦的雨聲,帳內是火盆裏麵燃燒的嘎吱嘎吱聲音,火光暖著兩個人的臉並映在兩個人的眼中。
“我觀測,過幾日天就會放晴。”汝戎披著紅色的狐裘,坐在司正對麵看著他說道:“等雨停,局勢又會變。”
“安城被淹之後,一定會向安樂城求援。”司正也認真地看著汝戎,跟著一起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