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等雨停,安樂城援軍會去安城那邊支援,安城逃出來的人也會有一些逃去安樂城。”
“若是在安樂城到安城的路上設下埋伏,又可以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汝戎點了點頭,一雙眼閃耀著光看著司正,笑道:“阿正說的是,彼時我再讓張嶽從平城出發,與周吉一起再次兩側圍攻安樂城。”
“那我帶兵到安樂城和安城的路上埋伏。”
“好。大概五天之後,你帶兵去設下埋伏。”
突然又想到個事,便又對汝戎說:“阿青這次估計會和我一起去。她上次跟我說過,若我下次有什麼任務帶她一個。”
汝戎想了想,此次埋伏任務倒也沒那麼危險,正好適合岱青這個新手鍛煉鍛煉,便笑道:“好,帶她去也好,你帶人我放心。”
司正看了眼汝戎身上的紅色狐裘,問:“子謀,這件裘衣穿得可還舒適?”
這件紅色狐裘是去年冬天送給汝戎的,但是第一次見他穿。汝戎這人富過,也窮過,後來也變得十分節儉,原來那個裘衣穿得破舊不堪,這才把這個新的換上了。
“這件很暖和。”汝戎摸了摸裘衣的毛,衝司正暖暖一笑:“阿正可還記得之前送我的那件兔裘衣?”
“記得,我親手做給你的。”司正笑得更柔和了,回想起自己在石家村的小破屋裏一針一線給汝戎做兔裘衣。隨即,又補充道:“不過,這件紅狐裘不是我親手做的。”
“哈哈阿正,無論是不是你親手做的,心意我收下了……隻是突然想起那件兔裘衣,然後又想起了在石家村的那段日子。”
“我也想念那段日子,聽說石家村的青壯年被強製征兵之後,村裏少了青壯年保護村莊,那裏又鬧了強盜,便都搬走了。”
汝戎歎道:“當時帶著那幾百人走得急,再加上石家村剩下的皆是老弱婦孺,若是跟著我北上,隻怕會受苦,所以我當時未顧及那些百姓。”
“或許他們都搬去了更好的地方吧。”
“但願。”
兩天之後,安城被淹,城內士兵百姓皆受此災,淹死大片,等雨停,魯軍的水軍以船艦進軍安城,長驅直入,安城直接全軍覆沒,沒的都沒了,該逃的都逃了。
汝玉穿著鎧甲站在船上,看著安城一片狼藉的模樣,眼神中充滿著征服的野蠻欲望。
這些天來,魯軍在雨中孤身奮鬥了許久,也折了不少士兵,但是換來了一座城池的崩塌與投降,他覺得一切都值得。
司正也帶著岱青和其他副將,大約五千玄武軍,在安樂城到安城的路上一早設下埋伏。
雖說呼延勳也派了五千支援,但司正他們這次是暗中埋伏,占據優勢,而且他們屬於打完就跑,逃跑也有後路可逃。
與此同時,張嶽帶領著的一萬西北軍和周吉帶領著的兩萬玄武軍在圍攻安樂城。
呼延勳立即下令前去應戰,此刻他早已摸清了汝戎的套路,但由於這段時間他身邊王公公的人總是暗中與他作對,他也是深受其害,導致他有些分心。
他也收到了王朗的求救信,他知道路上可能會有玄武軍埋伏,本來是不想派兵去支援,但王朗是王公公的親兒子,他不派兵接應支援,那怎麼能說的過去呢?
在得知安城被淹的那一刻,他又寫信請求朝廷增加支援,從西穀關過來,先奪回平城,再守安樂城。
王朗和張贏帶著兩三千人,身上濕漉漉的,都是從水裏狼狽逃竄出來的,一路向西奔向安樂城,結果剛路過一個坡的時候就被一夥人攔了下來。
看清了來人,王朗哈哈一笑,說道:“臭小子,你可算來了。”
司正帶人在另一邊的窪地草叢裏埋伏著,四周靜悄悄的,隻有風聲和蟲鳴鳥叫,弓箭手也都靜靜地潛伏在暗處,恭候著獵物們的到來。
岱青在司正身旁,也豎著耳朵,皺著眉頭仔細聽著是否有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馬蹄聲、鐵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