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這位公子。”
“不謝不謝哈,我都懂!都懂!我們那個時代,像你們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哈哈哈哈哈哈……走了走了……帥哥您留步!”說著,那男人嘻嘻哈哈地消失在了空中。
從那天起,司正就徹底沉睡在了引魂珠裏麵,除了每個月的月圓之夜才能和汝戎見麵,基本上都在沉睡。
汝戎也能感覺到他真真切切的存在,所以每次夜裏無聊的時候,他都會把玩著那顆紅珠……
東邊還有一些小勢力,現在是岱青帶著岱家軍在打。當初岱青並沒回到玄武軍,而是跟著魯軍北上打入京城,這中間又救了汝玉一命:當初汝玉帶著一隊人被突襲,是身邊的岱青帶著那隊人打了出去,不然也很難說當時汝玉的結局是生是死。
等汝玉當了皇帝,為表恩情,他便給岱青封了候,叫征遠候,後來又把岱家軍都給了岱青,如今岱家軍聲名遠揚,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去年,岱山峰病逝,汝玉也給岱山峰以侯爵的規模去舉行的葬禮。
司良也被封候了,叫西北候,在朝中做禮部尚書,大官是大官,但實權很小,西北軍歸穆江寧和汝玉手下的一個將軍管。
慕容登被封為戶部尚書,一直兢兢業業的,每天都在忙碌。
朝內最有實權的兩位,一個是丞相宮長謙,另一個就是北燕王汝戎汝子謀了,所以這其中也少不了爭權奪利與勾心鬥角。
而且私底下,汝玉也在給汝戎施加壓力,慢慢削弱汝戎的兵權,不斷給玄武軍的管理部加入自己的人。
想到此處,汝戎深感無奈,躺在床上,雙眼放空,摸著引魂珠,自言自語地說:“我要的不是這天下,也不是皇帝的寶座啊……季千何時能夠對我放下警惕……這恐怕很難吧……”
“……”
紅珠沒有反應,隻是靜靜地待在汝戎的手中,似乎是在聆聽。
過了幾日,便是中秋佳節,北燕王府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是向雨濛,幾年未見,她幾乎沒什麼變化,此行特意來拜訪汝戎。
她被汝玉封為了郡主,身份高貴,但無實權。
此行,她帶來了許多禮物,包括夏城的特產。
汝戎感歎:“多年不曾回夏城了,我也是十分想念。”
“那裏有許多好玩的地方,你都知道……”向雨濛笑著打趣道:“多年不見,殿下依舊俊美倜儻啊。”
“向小姐也是美貌依舊。”
向雨濛聽了便忍不住笑出了聲,端坐在汝戎對麵,回憶過往,誠實說道:“不瞞你說,幾年前,我還心悅過殿下你,還讓司正旁敲側擊問你呢……”
“這個啊,我知道……”
“司正說殿下心裏有人了。”向雨濛依舊穿著一身鵝黃色的衣服,與幾年前的她無差,笑容卻少了幾分稚嫩,多了幾分穩重,她說:“後來我一想,便覺得有趣……因為在心悅殿下之前,我對司正也十分有好感,而且你們倆個拒絕我的理由都一樣,都是心裏早已經有人了。”
汝戎靜靜聽著,撫摸著自己左手上的一個刀疤,之前司正摸過的疤痕在陰雨天的時候似乎真的沒有再癢過、痛過了……這個新刀疤卻有些癢,看來這幾天要下雨了……
“我當時在夏城聽到司正的死訊後,十分痛惜……他在我眼裏,一直是個穩重又仁義的人,長得高大英俊,卻一身肅殺之氣,讓人遠遠一看,隻覺得有些距離,但是聽他的談吐,又覺得這人與其他的莽夫不同,他知分寸、不世俗,所以我當時對他也是十分喜愛。”向雨濛眼睛看向遠方,視線穿過時空,望向了幾年前那個英姿勃發的生龍活虎的司正,活在她回憶裏的那個舊人依舊那麼明朗。
汝戎腦子裏也跟著向雨濛的話語,去描繪幾年前剛加入向桐手下那個意氣風發的司正,他有些好奇,又有些向往。
向雨濛看向汝戎,說:“我跟他多次表達過自己的喜愛,他也拒絕我多次,後來他跟我說他心裏早已經有人了,我才作罷。他說他心悅之人是在他參軍之前就喜歡的……殿下,可有印象嗎?司正之前可認識什麼女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