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認識什麼女子?石家村的翠蓮?如花?似玉?還是什麼二丫?他都沒有印象,司正也未曾對哪個女子有過特殊的關注。
汝戎想了一圈都不知道,他隻覺得司正這人不近女色,是個潔身自好的義士。
“這我倒是沒什麼印象。”
“那就奇怪了……”向雨濛想了又想,說:“他曾說過他喜歡的人長得很好看,也很白,然後又比較溫柔……”
聽到這些話,汝戎也跟著向雨濛一起回憶。
向雨濛則是一邊皺著眉,一邊眨著眼,想啊想啊,隨即眼睛又不經意看向了汝戎。
汝戎哪怕從軍多年,皮膚也還是白皙的。有的人天生就是這樣,任憑怎麼曬,緩幾天又會白回去,汝戎這幾日在北燕王府待著不出門,就馬上白了回去。
好看、白、溫柔……
向雨濛盯著眼前這人,瞳孔震驚了一下,緩了緩,說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汝戎好奇地歪頭問。
“嗯……無妨,不是什麼大事,我明白了當初可能是司正隨口跟我說的,他可能是誆我,這樣我就能放棄追他了。”
“是嘛?”汝戎衝著向雨濛眨了眨眼睛,說:“阿正,不是這樣的人,他很真誠。”
“興許是對你真誠吧……或許因為他不喜歡我,所以才找了個拒絕我的理由。”向雨濛心下了然,也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畢竟司正已經死了,再把他的秘密說出來也沒什麼意義,而且也不禮貌。
向雨濛在北燕王府吃了一頓午飯,臨走站在門口時,才正式跟汝戎說:“殿下,日後我打算出家了,常伴青燈古佛,遠離這人間瑣事。”
“向小姐是看破紅塵了嗎?”
“不是,這是我早就想了好久的決定,我之前愛慕司正與殿下,都是因為你們兩位與眾不同,但你們也似乎對我無感……後來我發現我愛慕的不是你們,是這世間美好的存在,而且我沒有愛人的能力,我甚至煩透了世人,我知世間美好,但我很疲憊,所以我想出家。”
“既然如此,願向小姐餘生自由。”
“多謝,此去一別,有緣再見,我就在夏城。”
看著向雨濛的馬車漸漸消失在街頭,汝戎心裏有一絲惆悵,他現在身陷囹圄,但心裏還有自己的抱負,他要把其餘分裂的勢力收服、統一山河,他還要讓百姓免受災苦。
脖子上的引魂珠似乎在發燙,他摸了摸,又想到今日不僅是月圓之夜,還是中秋,今晚皇宮內有中秋宴席,他還得去。
宴會上,歌舞升平,一片祥和,但每次這種場麵都藏著暗湧。
“皇兄,今年二十七了吧?”汝玉突然發問。
“回皇上,是二十七。”
“二十七了,皇兄,朕已經有兩個兒子四個女兒啦,皇兄還不打算成家嗎?”
是啊,汝玉立的太子都是六七歲了。
“常年在外作戰,若是找了妻室,怕是會冷落人家。”
“皇兄此言差矣!若是皇兄因常年作戰,而不找皇嫂,那做兄弟的,朕就慚愧了,不然朕讓柳常勝將軍代替皇兄,帶玄武軍去打仗?”
汝玉這話的意思,表麵上是讓汝戎找北燕王妃,實際上是想辦法削弱汝戎的兵權。
汝戎自然明白,但他十分冷靜地回答道:“皇恩浩蕩,可惜微臣心在疆場,那些反動勢力一日不除,我心難安。所以暫且還是以打仗為主。”
聽汝戎這樣回答,汝玉也隻是笑笑,說:“那好吧。皇兄可以帶玄武軍打到收服那些勢力為止,但皇兄的親事,朕還是可以做主的,畢竟總得讓北燕王府有個女主人吧。”
沒等汝戎拒絕,汝玉就接著說:“柳常勝將軍家裏有個女兒,溫柔賢惠、知書達禮,我看正適合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