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仔細查詢?”
“我們已去兵部和大理寺查過,還派人去‘白曉堂’走了一趟。可是沒人說的出這暗器的來曆。兵部查驗,此暗器是用罕見的玄鐵所製,一般利器根本抵擋不住。‘白曉堂’則言,這種利器似乎和十年前在慕容山莊出現的暗器相似,被命名‘梅花飛針’,但這幾年中從未在江湖中再次出現過。”
趙穆聽了,大感意外。“看來這行刺之人非同一般。之前我隻聽說,玄鐵鑄劍,削鐵如泥,是十分難得的寶劍。如今竟用如此貴重的玄鐵打造成如此精致的暗器,當真有人用心。”
因吩咐道:“仔細再查,把當年慕容山莊梅花飛針出現的情形詳細查明。”
“是,”衛言答複,又從懷中陶出一個盒子,打開看來,是一塊玉佩,“這也是在廢墟中找到的,不知是否是郡主遺落。”
趙凝隱隱記起,當日葉子寒似乎曾為抵擋冷箭,擲出一玉,想來很有可能是此物,便不多言,收了起來。
衛言先行退下。趙穆從盒中拿出梅花飛針,觀看起來,“別說,這暗器形態精巧,宛如一隻梅花,當真好手藝。”
趙穆自顧的端看著,卻見趙凝忽地起身,一運氣,將趙穆兩指震開,眼見飛針落下,趙凝雙指一彈,登時飛針徑直沒入窗掾之中。
趙穆被趙凝突來的舉動震住了,又驚又奇,“凝兒,你……”
“哥,我適才在這飛針上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如果我所猜無誤的話,這飛針上浸了‘蝕骨散’。”趙凝解釋道,“蝕骨散是種很邪氣的毒藥,正如其名,可以將人的骨骼腐蝕掉,中毒者,如不在期限內服用解藥,會遭受蝕骨蛀心之痛,折磨而死。”
趙穆聽了,背生冷汗,“方才我手握飛針,莫非已中其毒?”
趙凝笑笑,“這倒沒有,剛才是我太緊張了。這蝕骨散需得進入人體骨髓,方能有效,且還需要一定藥量。此飛針已進過人體,上麵無多少藥量了,不要說隻拿在手裏,就是插入骨中大概也不會中毒。隻是這味道特殊,讓我分辨出來。”
趙穆看著沒入窗掾的飛針,仍是不住的驚奇,“凝兒,原來你會武功。”
“剛才看你彈入飛針的情形,分明內力精湛,為兄恐怕都不及與你。”
“哥,難道你一直都不知道我會武功嗎?”趙凝倒是有些奇怪了。
“我的好妹妹,我隻道你琴棋書畫樣樣在行,醫術也了得,從不曾想你竟懂武學。你這般文弱,怎道還身懷精深內力。”
趙凝輕歎:“我是‘蝴蝶穀主’的關門弟子,又怎麼會不修煉內力呢。”
“為醫者,並非簡單的診治配藥。人之存活,全乎一口氣息。氣者,全生經脈之仰仗也。生老病死,皆同之氣息相關。治病之根源,亦是氣息之調理。調氣者,亦可為醫者自身內力也。所以蝴蝶穀的弟子學醫,都會自身修煉精純內力,已備行醫之用。”
“我聽聞蝴蝶穀有種很高深的內功心法,喚作《內經心訣》,莫非你修煉的就是這種心法?”趙穆若有所思的問道。
“‘內經心訣’是無上的內功心法,內力至精至純,修煉要求也很高。愈到最後愈加難煉。我在下山前剛到第七重,已遇瓶頸,難以為繼了。”趙凝答言。
“這麼說,當日‘思凝堂’中,即便為兄事先未曾設好密道,你們也是有驚無險。隻是那些黑衣刺客到何人,為何手段如此歹毒,非要至你於死地。”趙穆又將話題回到刺殺事件。
“我也不明白。我自幼便在穀中長大,自不會在城中得罪何人。若說因為父親,可來人之意旨在取我性命,如此行師動眾,難道就是為了讓父親忍受失女之痛嗎?”趙凝悶悶的說道。
“將萬器不擋的玄鐵,注上插骨中毒的毒藥,輕易掌控生死,果然周到。此事為兄定會查清,便是在去揚州之際,仍會命人繼續調查。現在這梅花飛針就是最好的線索。”
“哥,我正要和你商量此事,可否攜小妹共赴揚州?”趙凝問道。
“凝兒,你何來如此想法?”趙穆不住驚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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