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密典(1 / 2)

趙凝再次遇到葉子寒,又驚又喜,但自己已男裝示人,自不會識破,全當二人初次相遇。笑問:“不知兄台如何稱呼?”

“在下葉子寒,適才有勞小兄弟相助了。”不知因何,一向戒心深重的耶律子寒卻對麵前這個小公子很有好感。看他衣著舉止,應該是家境良好的貴公子吧。

二人還未多談,慕容凝卻見幾個黑袍人穿過。難道是避日教之人?想不到尤半濃這麼快就追到徐州城了。又記掛丘長道,還是去瞧上一瞧。便對耶律子寒說道:“葉兄,剛才我看到幾個黑袍人,恐對我一位朋友不利,我先行一步了。”

耶律子寒心想:“小兄弟倒熱心的很,他曾出手助我,既是如此,我何妨跟他一去。”便說道:“我同你一道去吧。”

趙凝一笑:“甚好。”

二人便隨黑袍人,一路跟來。黑袍人幾經轉換,卻來到一處墓地停下。此時,天色已暗,墳墓之地,本就荒涼,此刻更添幾分森森之氣。趙凝深知,黑袍中人,有尤半濃這樣的高手,不敢靠的太近,一路隻是遠遠相追。此時與耶律子寒隱藏在一巨大的石碑下,凝神收氣。

尤半濃依然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模樣。而丘長道坐在一座墳墓的旁邊,有如石雕,紋絲不動。

尤半濃尖聲說道:“丘長道,你的陣法不過爾爾,難道還能難倒老夫。你生為護法,背叛教門,該當何罪,心裏清楚。如若交出本門至寶,老夫或可放你一馬。”

丘長道卻仍無半點反應,仿佛化做石人一般。尤半濃再不耐煩,黑袍一閃,有如鬼魅的身法向前撲去,竟一把掐住丘長道的脖子。十分奇怪,丘長道的的功夫,亦是一流行列,此刻竟全無半點反應,任憑尤半濃折騰。

尤半濃陰陰冷笑,“你以為用了閉息回魂裝死,老夫就奈你不何了嗎,”說罷,雙手合攏,十指回環,注以內力,就要往丘長道天門上排去。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丘長道忽然轉身,雙掌發力,狠狠向尤半濃腹中推去。尤半濃大驚,周身上下,唯有腹中是死穴,哪裏敢接,隻得將力收回,起身躲去。而剛剛自己為了解開丘長道的閉息回魂,運力十分,全力收回,亦不免自傷。心中明白,丘長道根本沒有使用閉氣回魂,如石雕的形態是裝出來的,引誘自己使出收魂掌,趁此時機腹下偷襲。同門多年,丘長道自然知道自己死穴,而正常交手,自己身法快速,根本不可能讓旁人接近自己的死穴。現在再細看來,丘長道選擇的地勢,明顯是精心算好,自己出掌拍他天門的位置,正是他出手偷襲自己死穴的最好陣地。他未費吹灰之力,自己竟自傷三分。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智鬥方麵,始終不及。

隻見尤半濃臉色慘然:“丘長道,不虧為我教前任護法,隻是你背叛神教,今日本護法定然傾力而為,為教主清理門戶。”言畢,向後擺手。身後幾個黑袍弟子,已然會意,紛紛躍入前麵,欲合幾人之力,將丘長道拿下。

丘長道早已起身,站至墓碑旁邊,在懷中取出一物,全頁展開,仰天長嘯,“尤半濃,你可識得此物?”

尤半濃心神激蕩,此物如何不識,正是本門密典的最後一卷。

“當年之事,亦非我丘某本意,此物已隨我二十餘年,可惜我終未能修煉成功,救治愛妻,今日就將它還與塵土,讓它隨我二人長埋地下。說著,將手中之物,向空中擲去。

尤半濃見狀,再顧不得其他,黑袍越起,向空中接去。卻見丘長道早已先行一步,掌力一揮,登時將飛入空中的書卷震開,刹那間,書卷被震成碎末,漫天飛落。

尤半濃登時氣得血液翻滾,“丘長道,你敢毀本門聖物,你……”竟一時說不上話來。“給我上,今日就讓他血濺當場。”尤半濃氣急敗壞,命令身後幾人。

頃刻間,五人已將丘長道圍在中心,準備同時出手。除尤半濃之外,其餘幾人亦是魔道高手,縱然尤半濃前時已受輕傷,合五人之力對付丘長道,勢力高下,十分明朗。

丘長道聲聲冷笑,全身發足十成之力,將眾人震開,“今日丘某心事已了,死而何憾。與其為人魚肉,不如我為刀俎,”說罷,雙掌合力,往自己天門上一拍,登時口吐鮮血,再活不成。

眾人不想有此變故,當年避日教首席護法,竟自裁身亡。

尤半濃見此,再無興致,不曾想到,今日竟是如此結局。追蹤丘長道二十年,原本主要是為聖門密典而來,如今竟親見密典被毀,不由心灰意懶,難道聖門武學的最高境界,就此失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