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喝酒,“藍月”自然是我們的不二之選。
大概是因為一個月來被壓抑的太久,所以那天整個晚上,重生一直都表現的很興奮。
他甚至還主動的和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公然的打情罵俏,做些曖昧下流的動作。
而對於那一切,我也是見怪不怪的。
酒吧本來就是大家尋歡作樂的風月之所,每個人的欲望都在臉上表露無疑,更何況重生還是長相俊俏的優雅之人,就更是那些少女少婦們爭相寵愛的對象了。
隻是與他相比,一旁的我便顯得有點寒磣,甚至是不自在了。
我終於明白,重生在我麵前,為什麼會有那麼多莫明其妙的優越感了。
他的確是比較能討女人喜歡的。
這世上,人與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的優秀是表現在外表的,比如他長相英俊,一身名牌。
而有些人的優秀則是表現在內心的,比如他善良正良,談吐不凡。
我個人一直都認為,內在的優秀比外在的優秀是更有生命力,更能經受住時間的考驗的。
隻是很可惜,這樣一個浮躁的社會,已經很少有人,能忽略一個人的外表,而去關注他的內心了。
是的,大家想要的,都隻是一時的放縱與歡yu,而談愛情,已經是一個太過奢侈與可笑的願望了。
我與重生坐在吧台邊,各自端了一杯啤酒,我喝了一口,放下杯子,然後從口袋裏掏出煙,遞給重生一枝,自己點了一枝。
我狠狠的吸了一口叼在嘴裏的煙,然後吐出長長的煙霧。
然後又有女人出現在我與重生麵前。
那女人雖然化了很濃的妝,但掩飾不住眉宇間的稚嫩之色,隻是那極富特色的一張嘴唇,竟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的紅的炫目。
我滿懷希望的以為那個女人是來找我的,可是很不幸,那女人最終還是向重生拋出了媚眼。
我其實不喜歡那女人,她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幾乎都讓我有了一種窒息般的感覺。
而至所以希望她選我,隻是因為我不想在重生麵前失了麵子。
男人那一點可憐的尊嚴,在此表露無遺。
很多的時候,人至所以去爭,並不是因為他真的想要,隻是因為他不想輸給別的男人。
男人可以為了麵子,違心做一些自己原本不想做的事,甚至包括和一個他見了就想吐的女人上床。
我一臉沮喪的看著重生滿是得意的站了起來,拉住了那女人的手。
你在這兒等我,我一會兒就完。他一臉自豪的向我宣布,然後和那個女人一起走了。
接下來,我一個人坐在吧台邊,百無聊賴的喝完了杯裏的酒,又向酒保要了一杯。
那個時候,我心裏對重生,是有一點點的恨的。
都是一起出來玩的兄弟,他怎麼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去風流快活呢?
大概半個小時以後,我看到他意猶未盡的從吧台那邊走了過來。
完事了?我笑著問。
開玩笑,你知道我沒有那麼快的。他很是惱火的說道。
仿佛我那樣說,便是對他極大的羞辱。
那怎麼半途而廢了?我又問。
她接了個電話,臨時有事走了。他一臉沮喪的說道。
這種事,還好做一半留一半的嗎?那你豈不是憋的很難受?我笑著問。
那有什麼辦法,大家都隻是萍水相逢,人家肯獻身,已經夠仁至義盡了,我怎還好有過分的要求,別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婆,也到底是不一樣的。他仿佛深有體會的說。
那倒也是。對於他的觀點,我也是深表讚同。
自己的老婆就像是親生的,而別的女人就像是領養的,哪個更親一些,想必每個人心裏都有權衡。
現在做什麼?我又點了一枝煙,然後問。
你說呢?他漫不經心的問我,目光仍在那些打扮風騷的女人身上四處搜索,像狼一樣。
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我看了一下時間,然後說。
已經十點三十分,是時候該回去休息了。
現在就回去?他很是詫異的問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剛想說話,他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下號碼,馬上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嘴裏說道,我去衛生間一下。
他當然不是因為想要方便才去衛生間的。
我大概已經能猜出打電話找他的那個人是誰了。
在這個城市,能讓他如此在意的人已經不多。
十分鍾以後,他從衛生間方向走了過來,對我說道,我們快回去吧。
怎麼這麼快又要回去了?
秦越要過來了。
那也不用趕的這麼急啊。我滿是詫異的說。
我對她說了我在家。他朝我吼了起來。
我恍然大悟般的笑了起來。
重生以飆車的速度一路狂奔,我們停好車,進了屋以後,重生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我從口袋裏掏出煙,遞給重生一枝,自己點了一枝,然後門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