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沒有發現任何不妥才是最大的不妥。”
楚微涼走到了觀音神像前,道:“你看看這座神像,上麵除了灰塵就是蜘蛛網,但是網上的蜘蛛全死了,不僅如此,下麵供奉的這個碗也是漆黑的,我查看了一下,沒有任何古怪氣味,但總覺得有哪來不對勁。”
洛子夜聽她說著,也垂眼看向了那隻碗。
漆黑,但是幹幹淨淨,一點兒灰塵都沒有,的確奇怪。
“是不是我們來之前有人經過這裏,不小心把這碗留在了此處?”二白問道。
“叫你的破鳥出來一下。”楚微涼突然道。
洛子夜看向二白,二白會意。
“青山,趕緊把鵡哥帶進來。”
“好。”
不一會兒,鵡哥進來了,看見嚴肅看著自己的楚微涼,它的漂亮羽毛一抖,“幹什麼?幹什麼?”
楚微涼苦笑,“你怕什麼?我有那麼可怕嗎?”
“可怕,可怕!”
楚微涼懶得和它廢話,直接抓住了它的小身體,將其放在那漆黑的碗裏。
洛子夜見這女人如此暴力地對待愛寵,嘴角也是狠狠一抽。
“那個……能不能溫柔點?”他道。
楚微涼白了他一眼,“這破鳥和你一樣,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不來點手段,它傲嬌不給力怎麼辦?”
洛子夜累覺不愛了。
明明說的是鵡哥,為什麼要帶上自己?感情在這女人眼中他和鵡哥一樣需要來點手段?
唉,如果不是礙於自己那點君子風度,他非得讓這女人知道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強權手段不可!
鵡哥被楚微涼強行按在了漆黑的碗裏,本來還掙紮著的鵡哥突然間停止拍打翅膀了,它像是尤其喜歡這碗裏的氣味一般,恨不得直接在裏麵住下算了。
“說話!”
楚微涼一聲令下,鵡哥可憐巴巴地顫抖了一下身體。
洛子夜假裝沒看到愛寵的委屈和可憐,別過臉去。
“姽蘭,姽蘭。”鵡哥跳著,叫著,有點激動。
楚微涼看向洛子夜,“姽蘭是什麼?”
洛子夜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弧度,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姽蘭,無極宮的三大使者之一最喜歡用的一種毒香。”
“誰?”楚微涼問。
無極宮,她知道一點兒,但是知道得並不多,因為這是在江湖之上,雲瀾給她的那些書裏沒提到多少。
“言姽,長孫無極手下極難對付的一個女人。”洛子夜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意,“也真是難為他了,竟然這般沉得住氣。”
楚微涼見洛子夜自己心中已有計較,便不再問,而是道:“姽蘭,有毒嗎?”
“當然有毒,它是塞北的一種花,名為死亡之花,姽蘭隻是它被製成毒香之後的名字而已,不過這碗中的水已經幹涸,想來毒香早已散盡。”
“你這鳥還挺有用的。”楚微涼將鵡哥拎起來,打量了一圈,誇獎道:“好樣的,比你主子強多了。”
“強多了,強多了。”
鵡哥那叫一個興奮啊,這個傲嬌的女人終於意識到它鵡哥大爺的厲害了。
洛子夜眼神一暗,把得意洋洋的鵡哥一骨碌扔到了青山的懷裏,“晚上不準給它肉吃。”
楚微涼震驚,“它……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