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這邊,早就因為司璿墜樓已經停工了,隻有幾個看材料的大爺還圍聚在一起喝酒。
幾人還在議論司璿:“唉,好好一個女娃兒,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可惜啊!”
“我聽說啊,是老總的小舅子看上她,她不從就被逼得跳樓了。”
“臥槽真的假的?”
“要不然,她前腳出事,後腳那小舅子被抓走了?這不是明擺著的嘛!”
“這麼說,還是個乖女娃啊,更可惜了!”
司璿頭一抬,看到己珩意味深長地看著他,連忙解釋道:“君上,這是謠傳,老總的小舅子被抓是監守自盜。”
己珩揚了下眉沒說什麼,徑直走進了工地。
司璿走到她墜樓的地方看了眼,血跡已經清除幹淨,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十八樓摔下來,摔成什麼樣她並不知道。
因為再睜眼時,就已經在己珩懷裏了。
司璿猶記得當時己珩的眼神:震驚、憤怒、以及痛苦。
這輩子她大概隻能留在陰司,而這一切,都拜她合夥人蕭飛宇和閨蜜僑潞所賜。
這口惡氣,她無論如何是咽不下去的。
己珩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你別想著報仇,陽間人的生死自有定數,你若擅自幹預,以後罪孽深重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難道我就這樣冤死了?”
“天道好輪回,你著急什麼?”
“好吧!”司璿輕歎一聲,指著不遠處的挖掘機道,“呶,那就是挖掘機,陰司若有幾台挖掘機,撈屍定然事半功倍。”
“哦?”己珩走上前細細打量了一番,“陽間的東西果然先進,看樣子是下得去冥河的。”
“君上,您有沒有覺得,東域那麼落後是因為沒有跟陽間接軌?”
“你在說本君治理無方嗎?”
“我可沒說!”
是不是治理無方,你心裏沒數麼?
司璿訕訕道:“君上,要不您使個什麼法術,把這幾台挖掘機都弄回去如何?”
“本君乃冥君,怎可幹這雞鳴狗盜之事?”己珩狠狠瞪了司璿一眼,又道,“陽間的東西不能直接帶回陰司,得用祭獻的方式。”
“哦,君上的意思是燒了它?”
“本君可沒說過這種話,不過每到祭祀的時候,陽間倒是很多人會給死去的親人燒些什麼。”
己珩把話說到這份上,司璿已經心領神會。
既然那兩個害死她的家夥不能報複,那隔三差五給她上點兒供是沒問題的吧?
嗬嗬嗬!
於是司璿又問:“君上,您有沒有術法能夠進入人的夢裏?”
“你說魘術嗎?”
“對對,夢魘!”
“有啊,不過本君從不與人借法術。”
司璿一把就抱住了己珩的手臂,嬌嗔道:“君上,就一次,就一次可好?”
看著掛在手臂上的司璿,己珩的眸子倏然微眯起來:“你今天以下犯上兩次了。”
司璿訕訕道:“待會兒回去的時候,還有一次呢!”
己珩瞪了她一眼,道:“魘術是一種最基本的法術,回頭你讓黑白無常教你便是。至於今朝,時辰不早,且算了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