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旦晚會辦的很成功,主題是關於我們這屆畢業生的。
晚會結束以後很多女生都抱團大哭以表示對彼此的不舍之情。
第二天,我們在學校的廣場上照了畢業證,全係的。
照片上每個人都笑著,但是我知道他們的心裏一定在哭泣。
我總是覺得畢業照上少了人,在我們哥兒幾個的身邊應該有個愛湊熱鬧的郝健。在小茜的身邊應該有個樂天的小穎,小穎身邊應該有個笑起來很好看的李柔的。
元旦,對我們來說這是最後一個假期,而我們過的非常沒有意義。
看到有人在班裏的群裏發照片我們才知道我們班男生在元旦的時候集體去水上公園和裕西公園玩兒了,唯獨缺我們宿舍的五個人。
那一刻我突然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又過了一個星期,考試周終於來了。
我們還是一如既往地抄,但是沒有李柔監考我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考試周過後我們就開始辦手續,就業指導的老師給我們上了兩節課,下課我們去就業指導辦公室拿資料,在那裏我們碰到了李柔。
那是最後一次見到她了。
時間的列車以不可阻擋的速度行駛著,雖然我們有生以來頭一次詛咒希望這個寒假來得稍微晚一點,但是它終究還是要來的。
maybe家裏有事比我們提前一天回家,我們幾個一起把他送到了火車站,都想進車站裏麵送他可是隻有我一個人成功了。
“要不要抱抱?”車站裏,人來人往,maybe開玩笑說道。
“保重,兄弟!”我抱了他一下,眼淚差點沒掉出來。
回頭看了一眼外麵沒擠進來的輝子、毛哥和德誌,他們三個一起使勁地朝這邊揮手著、喊著。
“再見了,兄弟們!”maybe揮了揮手,頭也不回地進了動車候車室。
帶著無盡地傷感我們回了學校,老高請我們去他家吃燒烤,不巧的是下雪了,因此我們隻能把架子拿屋裏來烤,結果搞的整個屋子都是煙。
那晚我們都醉了。
因為要趕火車第二天早上我們就匆匆地回宿舍收拾東西,如果不是小茜給我打電話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和我一個車次列車。
她們宿舍也都提前一天走了,全宿舍就剩下她一個人。
我們一起去了火車站,又是進站口,又要分別,我看到輝子的眼圈又紅了。
“好好混,兄弟!”我、德誌和毛哥每人摟了一下輝子就進了候車室。
“路上慢點!”不善言辭地輝子用最樸實的話來表達他的不舍之情。
輝子不回老家,他以後要在石家莊生活,他也是我們宿舍唯一一個留在石家莊工作的人。
進了火車站我們又要和毛哥德誌分別,他倆去的是邯鄲和我們不是一個候車室。
抱了一下,說了聲保重,我和小茜進了動車候車室。
我不敢回頭看他們,真怕自己哭出聲來。
車來了,我和小茜上了車,把座位調在了一起。
都懷著滿腔傷感之情,所以誰都沒有說話。
靜靜地坐著,正在聽歌的小茜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每個人都是那麼地熟悉。
我、maybe、郝健、德誌、毛哥、小霞、小茜、小雅、小慧和李柔都在照片裏。
看了看背景,我這才記起來這張照片是在李柔她家照的,沒想到小茜給打印出來了。
“回去給我答應一份,行嗎?”我問小茜。
“好。”一滴眼淚從小茜嬌嫩的臉上無情地滑落下來。
淚水滴在我的手上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照片上的我們卻笑的是那麼燦爛...
小茜收起了照片,用紙巾擦了擦眼睛然後起身去洗臉。
“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小茜的表情既意外又有些喜悅。
“誰?”
“你回頭看!”
我茫然地回頭卻看見。
小仙女正向我們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