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舍長大人,鬆手(1 / 2)

407宿舍裏靜悄悄的,熱鬧的氣氛不複存在了,有的隻是那連綿不斷的腳臭味。

各尺寸的襪子,各型號的褲頭,落飛滿地。酒瓶,易拉罐狼藉一片。方坤則像一具行屍走肉,沒有充分的活力和活氣。

算算,海洋下午就出院了。方坤又望望任誌超的床位,空空如也,不免的憂心頓足,愣在那裏,不知道何去何從。

祝順走進宿舍,看到方坤憂鬱的背影,觀顏便知煩心事。

祝順本想不言語的,因為他知道,八喜哥在為黑覺主和小靈通的事情發愁。但是,方坤清瘦的樣子,足以讓祝順望之心寒了。誰料,祝順把頭扭到一邊,眼淚瞬時悄悄的流了下來。

少頃,祝順擦幹淚。輕咳了兩聲,說道:“八...八喜哥,你的樣子像囧...像丟了魂一樣,沒點精神。”

方坤轉過身子,想笑卻沒有了力氣,隻是微微的抖動了一下嘴唇。

祝順說:“八喜哥,你...你變了,就連眉毛也...也豎拉著了,你萬事要...要多顧得上自己,犯不上為...為他們兩個不省心的家...家...家夥操心。”

方坤盡量的笑開了容顏,一邊忙碌著收拾起海洋的床位,一邊嬉戲言說道:“大舌頭,看我能說能笑的,其實一點也沒變。趕緊搭把手拾掇拾掇小靈通的豬窩,他下午就回來了。”

祝順站著沒有動,哼了一口氣,說道:“八...八喜哥,你...你就是外強內弱家逞強了,明明心裏愁著,還...還硬裝著強顏歡笑,死要麵子活受罪?”

“就是,你累不累?”一個聲音從門外傳至而來。

祝順回頭看去,是艾天旻。便眼前一亮,喊道:“哇,校草...草駕到,枯木逢春...春。趕緊的來寬慰...慰一下八喜哥。”

天旻走到方坤麵前,攬起他的肩膀,爽朗的說道:“走,去打球,汗流浹背,衝個澡,一流而盡。完事去醫院接海洋。”

祝順移步湊上去,問道:“你...你開車去嗎,我...我也去,行不?”

天旻點點頭,便攬著方坤走出了門去。

祝順勁步追上去。

肖傳言半路探出腦袋,呼聲而出:“你們都去接顧海洋嗎,他是不是下午就回來了,任誌超有下落了嗎,啟諾是不是真的要收拾他呢?”

這個時候畢鵬剛好經過肖傳言,看他扯著嗓子胡咧咧地亂叫著,唯恐天下不亂之狀。畢鵬鄙視了肖傳言一遭,便怒哼一聲,揚袖離去了。隻有肖傳言留在那裏低語道:“拽什麼拽,言語自由,人雲亦雲,你管的著嗎你。”

畢鵬回到宿舍,看見焦遠和郝允生觸頭竊竊私語,又想起剛才半路上的肖傳言,正所謂是這邊謠言剛起,那邊以訛傳訛。畢鵬不由得心生厭惡,一把拉過郝允生問個清楚,動容道:“我以舍長的名義問你,你們悄聲細語的說了些什麼?”

焦遠拉著畢鵬,一副息事寧人的表情苦苦哀求道:“舍長大人,鬆手,我給你慢慢道來,聽說顧海洋和方坤搞基情,被任誌超發現了,明顯的羨慕嫉妒恨,一氣之下打傷了海洋的頭。任誌超害怕昂貴的醫藥費和啟諾的硬拳頭,所以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