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懶豬,知道害臊了(1 / 2)

顧海洋一個人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窗簾便是輕輕的拂過了一陣陣的心煩意亂。他弱弱的望著它,弱弱的拂動。

是什麼樣的心情,這般的讓他神情頹廢。深深的眼窩,黑黑的眼圈,是疲憊熬夜後的印記,他變得沉默了。

至少現在,他是默默的無語著。

他摸著隱隱作痛的頭部,厚厚的纏著紗布,像是一圈提心吊膽的緊箍咒,卻不明不白的扣在了他的頭上。

顧海洋沉默著,並不代表停止了思想,恰恰相反,他內心在強烈的胡思亂想著,思念親人,想起爸爸媽媽,頭上的傷口在作痛,遠遠比不過此時此刻對爸媽的想念。記得,艾天旻說過一句話:身體是父母給的,我們沒有權利去傷害自己,要好好的保護。

顧海洋想到這,他閉上了眼睛,兩條淡淡的淚水,顯現在他的臉頰上。他掛念著媽媽,會不會感應到她的兒子受傷了,媽媽會不會在擔心著兒子。在外的孩子,離家的孩子,特別是受傷的孩子,誰不想念媽媽,誰不希望媽媽就在身邊,從小媽媽給予兒子太多的安全感。可當下,隻是海洋一個人,有點孤單,害怕。

想到這,顧海洋的淚洶湧而下。

他沒有拭去淚流,因為他知道,要撫平的是內在的傷痛和心結,而不是輕易顯露在外的眼淚。

淚,繼續流過,他,繼續想著,想著啟諾現在應該在和小櫻在一塊吧,黑覺主去了哪裏呢,八喜哥有太多的心事,天旻的現身,會不會引著田甜的出現呢。還有就是那麼多的流言,或者是謊言。就是這些介於流言和謊言之間的語言,或多或少,或真或假的反映著一種關係,就是這種關係,緊緊的抓住了這裏的每一個人,演繹著一個匪夷所思的故事。

顧海洋覺得不應該去計較任誌超的那一腳,就像自己不應該去喜歡啟諾一樣。有些事情看似無情無理,但卻又是在於情於理中,說不盡,道不清。啟諾是小櫻的,這點,大家都心明了。可自己,還是經不起啟諾的誘惑,再堅決的定力也絲毫抵抗不住啟諾的魅力。

這個時候病房的門開了,方坤,艾天旻,祝順三人走進來。

顧海洋轉頭打量著他們三個,最後把目光定在了方坤的身上。顧海洋沒有說話。

方坤走近顧海洋,笑著說:“小靈通,怎麼男兒有淚又輕彈了。”

顧海洋沒有說話。

方坤接著笑道:“小靈通沒動靜,是處於靜音模式嗎,還是被醫生屏蔽了信號了?”

顧海洋還是一味的盯著方坤,不吱聲。

方坤又往前走近一步,伸出手拍了拍顧海洋的肩膀,說道:“好了,別想太多,這不,我們來接你回去了。”

誰料,顧海洋嚎啕一嗓,聲淚俱下,一頭趴在方坤的懷裏哭得稀裏嘩啦的。

方坤從一進門,就看出了海洋的不對勁,臉上有哭過的痕跡,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想必是想的太多,悲傷所致。有些事情,也是無能為力啊,方坤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倒吸了一口氣。他不知道該對顧海洋說些什麼,是安慰還是訓斥。方坤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嘴唇,不得放鬆。此時,明顯感覺到有兩股滾燙的淚水漫過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