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冷開著車在市區周圍漫無目的的打轉,路過的行人他似乎要把每個都看穿,可是來來往往的,形形色色的,始終沒有他心心念念的景黎。
景黎景黎,這個小女人,明明才和好如初,卻又發生這檔事。究竟她還是放不下嗎?所以才偷偷的出國離他遠遠地。越想越心疼難耐,抓著方向盤的手指收緊,一點一點的用力,即使手指已經蒼白如紙,可那心頭的急切還是無法放鬆丁點。
另一頭的景黎剛剛從飛機迫降到荒島的事實中回過神來,就被程曄峰強行的帶離人群。
“放開我。”景黎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擺脫程曄峰抓她的手,但無奈男女力量懸殊,而且經曆了飛機迫降的危機,景黎剛剛流過產的身體已經疲憊不堪。
程曄峰朝著景黎冷哼一聲,抓著她的手越發用力,好像想就此捏碎一般。
景黎強忍著身體的不適以及手腕的疼痛,目光冷峻的盯著程曄峰。程曄峰感受著景黎越來越銳利的目光,忍不住開口譏諷道:“逞什麼能,你以為你能從我手上逃走。”
程曄峰話音一落,抓著景黎的手更是一緊,趁著沒什麼人注意,帶著景黎消失在一個山洞裏麵。
這個山洞像是天然形成的,坑坑窪窪的表麵仿佛隨時都會掉下一塊石頭來。整個範圍倒是蠻大的,一直往前延伸十米估計都有空間。
程曄峰見此處安全,便放心的鬆開禁錮景黎的手。手腕上的力道一鬆,景黎整個人就忍不住朝地上坐下去。還沒有修養好的小腹因為長時間的顛簸,一陣陣的痛又慢慢襲來。景黎的腦門溢上滿滿的汗珠,雙唇緊抿,雙手緊緊抵著小腹,整個人十分痛苦脆弱,麵對著莫名的地域,內心除了恐懼還有一絲絲的無助以及對殷冷強烈的盼望。
景黎縮在山洞的角落裏瑟瑟發抖,程曄峰看著景黎慘白的麵色,陰陽怪氣的說:“怎麼樣,被男人甩的滋味很好吧,尤其是被那麼有權有勢的人甩。真不知道你為什麼如此下賤。”說到最後,仿佛想起什麼肮髒的東西一般,聲音越發的狠毒。
聽著程曄峰的話,景黎但笑不語。沒必要和無關緊要的人逞一時的口舌之利。
程曄峰久久等不到景黎的反擊,煩躁的在山洞中走來走去。
一直沒有找到景黎的殷冷快要發瘋了,他不敢想象,不敢想景黎會發生什麼意外,不敢想景黎此時是否還活著。往日的冷靜沉穩,在此時此刻瞬間崩塌,不複存在。
就在殷冷決定強行動用當地政府力量的時候,陸森毅來電話了。
“據知情人士說,飛機降落在無名島上。我們需要坐船上島。”殷冷冷冷的應了一聲,腳下一踩刹車就向海島衝去。
海島邊上輪船已經準備好,陸森毅也和船長打好招呼,等殷冷下車之後,兩個人就急匆匆的上了船,在船長的掌控中平穩的向無名島駛去。
一路上鹹鹹的海風吹拂著,殷冷任憑發絲淩亂,依舊麵無表情的站在甲板上目眺漸漸清晰可見的小島。陸森毅站在一邊看著殷冷似乎已經恢複鎮靜的麵容,微微歎氣。是誰說景黎隻是韓梓萱的替身的,明明早已用景黎的身份住進他的心房,卻兩人都看不透。
殷冷緊緊盯著距離越來越近的小島,心裏的急切越來越迫切,恨不得現在就跳下船遊過去。雙手在身後緊握成拳,強迫自己鎮定鎮定。
隨著船長靠岸停船的動作,殷冷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下去。陸森毅緊跟其後。
兩個人一上島就看到了碩大的飛機,以及滿地的乘客。幾百乘客,殷冷一個一個的掃視過去,卻獨獨沒有發現景黎的身影。不甘心的來來回回的尋找,但始終沒有那抹熟悉的身影。陸森毅環顧一周發現不僅沒有景黎,連程曄峰也不在。還沒來得及和殷冷說明,殷冷已經一把拽過飛機長開始怒吼,“你告訴我,我的景黎在哪裏,在哪裏。”
飛機長哪見過這個陣仗,看著英俊的男人上島,還以為是來救他們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拽著他的衣領如此失控。一張嘴囁嚅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生怕自己死在這個男人手下。
陸森毅看著百年難得一失控的殷冷,忍不住上前在他耳邊悄聲說道,“景黎肯定被程曄峰帶去哪裏了,有力氣還不如去找,而不是在這裏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