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拿起狗帶手裏裝著水的奶瓶向白芷珊一扔,奶瓶打中了她腿腕的一處穴位,身體不由的半跪式僵了一下,而同時,海娜已經一個旋風腿踢了過來,盡管白芷珊已經很靈敏的躲閃,海娜的腳風還是踢掉了她的禮帽,如墨一樣的頭發披散下來。
白芷珊鬆了鬆脖間的領帶,提起一口氣向海娜發出進攻。海娜的武藝並不是很厲害,她除了比自己精通穴位和懂得藥理,個人戰鬥能力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今天她也真想教訓教訓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那邊兩個女人打得不可開交,這邊尤西裏斯已經幫金軒瑤拔掉了三根十厘米長的銀針。
“針上有麻毀散的毒。”
“瑤瑤!瑤瑤!”林睿城心急如焚,麻毀散他聽說過,那是一種很古老的毒藥,是暗門的巫師從一種植物上提取出來的。
“睿城,我要死了。”金軒瑤想要摸林睿城的臉,但手臂已經麻木,一點知覺都沒有,“睿城,就算我死了,你也堅決不能和她在一起,為了純純也不能在一起……啊嗚……”
一顆黑色的東西塞進了金軒瑤的嘴裏。
“你給我吃的什麼東西啊?”金軒瑤撐著脖子,差點噎死她。
尤西裏斯肆意地笑著,“巧克力。”
呃……金軒瑤翻了個白眼,她現在沒心思開玩笑。
“是解藥,坐著別動,很快就會恢複知覺了。”林睿城懷裏抱著兒子,讓金軒瑤坐在草坪上,背靠在一顆小樹上麵原地休息。
“海娜打不過白芷珊,你不去幫她一下嗎?”
尤西裏斯抬眉看了眼兩個正在搏鬥的女人,“你不說我還正想去幫她,你說了,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你那是什麼邏輯啊。”金軒瑤鬱悶地瞪了尤西裏斯一眼。
“可是讓我一個大男人去欺負一個女人,你不覺得奇怪嗎?”尤西裏斯摩挲著自己的下顎,而且海娜並沒有他們想象中輸得得很慘啊。
白芷珊一直占著上風,她的爆發力和身體的柔韌度,還有體能都比海娜強,拚搏鬥,海娜輸隻是時間問題。
“媽咪,媽咪……”
糯糯的聲音由遠至近,眾人都看了過去,原木純手裏抱著一個小布娃娃,直接衝進了白芷珊和海娜的格鬥範圍內。
“不許打我媽咪!”小小的身體硬是擋在了白芷珊的前麵,而海娜要不容易瞧準時機準備踢向白芷珊的腳,也僵在了半空。
“小丫頭,讓開!”海娜怒吼,到底是誰打誰啊,她挨了幾招了,好不容易要占到上風了,卻被這個小丫頭攪黃了。
“不讓!”
“不讓我就連你一起打!”
“住手。”林睿城出手阻止,“純純,過來,大人的事,你不要參合。”
“不要,爸爸,你不保護媽咪也就算了,我不能看著媽咪被人欺負。”
眾人驚愕的盯著林睿城,又盯著原木純,然後又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盯著白芷珊。白芷珊慌張的把原木純拉到自己身邊。
“白芷珊,你還真是不要臉。”海娜嗤之以鼻的攬了攬自己的頭發。
“唉~~天啦,總算有人幫我說話了。”金軒瑤背靠在大樹上,超想起身給海娜一個擁抱,卻被尤西裏斯告誡。
“別動呢,藥物沒有疏通好的話,手臂真的會被廢掉的。”
“純純,你過來。”林睿城把狗蛋交給了下屬抱,看著原木純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林睿城無法做到不動於衷。
原木純望著白芷珊毫無表情的臉,希望能得到一個自己到底是過去還是不過去的答案,但白芷珊什麼信號也沒給她。
突然,冰冷的匕首抵在了原木純的小脖子上,畫麵驚得讓林睿城大吸一口涼氣。
“白芷珊,你瘋了嗎?她是你的女兒,你竟然拿刀傷害她?”
“林睿城,有些事情現在我沒法給你解釋,我知道山上有你的飛機,你把飛機給我,讓我離開這裏,我把純純留給你。”
林睿城眼眸暗沉,想來白芷珊說的‘那些事‘估計是她和暗門的一些糾纏。他已經聽尤西裏斯說了,白芷珊根本就沒脫離暗門,而是自己偷了組織裏的一些資源信息,自己在外麵單獨成立了一股勢力。
“爸爸救我——爸爸救我——”原木純突然大聲哭喊,聲音撕心裂肺。
林睿城有些無措,這些都是大人的恩怨利益,原木純是無辜的,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女兒。她已經有一個為了目的,不折手段的母親了,難道還要再多一個為了自己,冷血無情的父親?
“純純,你不要怪我,媽咪都是被他們逼的,你也看到了,這裏的人都想要媽咪死,但媽咪不想死,死了就再也看不到純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