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八卦、探尋、審視的意味……
殷晚還不自知地向我跑來:「嫂子,我給你帶了禮物。」
「你認錯人了。」
「啊?」殷晚茫然地眨眼,「沒認錯啊,你就是——」
殷柏聿的手,忽然掐住她後腦勺。
也掐斷她差點說出口的話。
「咋咋呼呼的,跟我走。」
殷柏聿把她拽走了。
視線飛快地交錯,我們都沒有說話。
他們走後,爸媽才問:「她怎麼叫你嫂子?」
「認錯了吧。」我淡定地回答。
隨後不管誰來問,我都這樣,一臉真誠地說出這個答案。
這個小插曲,順利被我搪塞過去。
酒會快要結束時。
有人喝多了,不小心把酒水灑到我身上。
對方不停地道歉。
我一邊說沒事,一邊鬆了口氣。
終於有借口離開會場了。
我溜進休息室,想把禮服脫掉。
因為一直低著頭,我壓根沒注意到,這屋裏還有別人。
裙擺很長。
我絆了一跤,直接摔在沙發上。
一隻有力的大手托起我的腰。
鼻尖傳來熟悉的雪嶺鬆香。
「殷柏聿?」
他眼神移開,淡漠地說:「大可不必。」
「什麼?」
「一進屋就脫衣服……你大可不必。」
我低頭,才注意到。
裙子脫了一小半,領子褪至胸口,剛好露出欲遮還羞的一片。
白花花的,別說他了,我自己看著都刺激。
我說:「沒看到你在這兒。」
「借口?」
我搖搖頭,湊到他耳邊,故意吐氣:「要是看到了,不會隻脫成這樣。」
殷柏聿表情不變。
隻有猛地蜷縮的手指,暴露了他的內心。
「又要故技重施?」
他在說我當年勾引他,並順利嫁給他的事。
「不敢,你都是要當我妹夫的人了。」
「誰說的?」殷柏聿眉頭一皺,「我和你妹不可能。」
「不可能,那去學校接她?你這麼閑?」
「去學校裏談事情,剛好撞見孟唯月。她說要去找你,跟我同一個目的地,我順路就載上她了。」
「那你大晚上開車帶她兜風?」
「兜風?」
殷柏聿想了一會兒,意識到。
我說的是,孟唯月和他一起來找我的那個晚上。
「他們說你一直沒回家,我立刻就出來了,孟唯月主動申請跟我一起找——」
頓了頓,殷柏聿沒再多解釋。
「沒想到,你管那叫兜風?」
他眉頭忽然舒展,從容不迫地看著我。
「棉棉,你是在吃醋嗎?」
「是,怎樣?」
我回答得十分幹脆。
棉棉是我以前的乳名。
隻因收養我的那個地方,產棉花而得名。
這不是什麼有文化內涵的名字,但用習慣了,我也懶得改。
「回到剛才那個問題,你在故技重施。」
這次,我沒有否認。
反而彎起眉眼:「幫我拽一下背後的拉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