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找別人去。」
他起身要與我劃清界限。
「行啊,那叫你外甥進來一下。」
殷柏聿眸色倏地變沉。
他轉過身,一把拉下拉鏈。
我近乎赤條地站在他麵前。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語桑,換好了嗎?我送你回去。」
是梁懷遠。
我和殷柏聿對望一眼。
「我好像忘記鎖門了。」我輕聲說。
聲音很小,卻還是被梁懷遠聽見。
「語桑,你在跟誰說話?裏麵還有別人?」
見我半天不應。
他突然轉動把手,準備進來。
9
殷柏聿眼疾手快,抱著我鉆進衣櫥。
這個衣櫥,是酒店用來放備用禮服的。
沒有櫃門。
但禮服很長,堪堪能將我倆遮住。
這樣還不夠。
殷柏聿把我擠在角落裏,自己的身體擋在外麵。
盡量避免我被人看到。
空間狹小。
我們緊緊地貼在一起。
隻隔了層薄襯衫,輕易就能感覺到體溫和輪廓。
殷柏聿很自律,身材維持得非常好。
此刻,他肌肉寸寸緊繃,雙眼緊閉,居然不敢看我。
梁懷遠轉了一會兒把手,發現打不開。
「語桑,你換好就出來,孟叔叔他們先走了,我送你。」
他的腳步漸漸遠去,殷柏聿才睜開眼。
「你騙我,你其實鎖門了。」
「我鎖沒鎖門,你不知道嗎?」
從我進屋開始,每一個動作,殷柏聿都看得真切。
我在明,他在暗,他稍微回憶一下就知道。
「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他冷下臉來,「婚都已經離了,還是說,你後悔了?」
「那你呢?」
我把問題拋了回去。
「我剛才進屋,你一聲不吭,難道你有偷看前妻的特殊癖好?」
殷柏聿:「……」
「算了,不逗你了。」
我開誠布公地說,「就是想賭一把,看你會不會重蹈覆轍罷了。
」
說罷,我彎曲膝蓋。
大腿輕輕蹭了蹭,支帳篷的某處。
「我賭贏了。」
10
我和殷柏聿離婚得並不體麵。
兩年前,他去南方開拓新業務,一住就是半年。
我是他那段時間招來的助理。
我悉心地照料他,一不小心,照料到床上去了。
殷柏聿沒談過戀愛。
一經釋放,食髓知味。
他骨子裏是很刻板的人。
露水姻緣,是有違他私人道德的。
因此,當我提出結婚時。
出於責任,殷柏聿答應了。
閃婚、領證,沒有婚禮,沒有父母的祝福。
這些事,隻有殷晚知道。
我從未問過殷柏聿,為什麼不告訴他爸媽。
因為我很清楚答案。
我一個鄉鎮裏長大的姑娘,無權無勢,沒必要被他爸媽知道。
我們遲早會分開的,不是嗎?
隻不過,分開來得那樣快。
第六個月。
殷柏聿將一張 A4 紙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