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晏辭轉眸望我。
我坦然視之,笑若春花:
「怎麼了,阿姊的小心肝?」
26.
鄭菀麵色難看,未盡了話語都噎在了口中。
我看得高興,一時多喝了幾杯。
「少喝些。」
清瘦修長的手指拿走我手中的玉杯。
晏辭那掩在麵紗的麵容,都變得有些不大真切。
晏辭望了我一眼,見勸不住我。
冷著臉走了出去。
27.
宴過三巡,我才發現坐在下首的人不見了。
後院傳來喧鬧,我領著丫鬟過去。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庭院裏站了滿滿一堆人。
最裏邊,鄭菀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冷著臉,指著晏辭道:「你雖是葉家的人,但不過一個庶女,也敢給我甩臉子。」
崔景芝上手就要扯晏辭的麵紗:「戴著個麵紗,不會是難以見人吧。」
晏辭冷笑一聲:「你們不戴麵紗,不也照樣貽笑大方。」
晏辭靜靜站在那。
仿佛在說,在場諸位,都是下等貨色。
28.
鄭菀被氣得說不出話。
她眼風一掃,身邊的仆婦婢女立刻上前,想要按住晏辭。
我酒瞬間醒了大半。
眉心一蹙,推開擠攘的人群,將人拉在身後:「誰敢動她?」
晏辭被我握著掌心的手帶著些濕意,想必是害怕極了。
鄭菀見我來了,不怒反笑:
「這是在鄭府,葉蓁蓁,你縱使生性野蠻粗鄙,也要知道場合!」
「你這庶女,戴著麵紗在我鄭家後院裏橫沖直撞,說是拿什麼醒酒湯,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攀龍附鳳的心思。」
鄭菀冷著臉:「若你不讓這庶女給我磕頭致歉,日後我們舉辦的雅集,你也不必來了。」
雅集宴會,多是高門大戶的主母挑選兒媳的場合。
若是沒了門路赴宴,那想找份好姻緣也難了。
春杏急得拽了拽我的袖子,在我耳邊小聲道:「小姐,這於你名聲有礙啊!」
29.
「堂堂鄭家二姑娘,也會白日做夢了?」
我不理會鄭菀,甩袖帶著晏辭離開。
馬車上,晏辭烏眸沉沉:
「你不是討厭我,何必站出來替我說話。」
我輕哼一聲:「你是我們將軍府的人,代表的是我爹的臉麵,我怎麼能讓你受委屈。
「再說,你雖然惹人不喜,但也沒那麼討厭,不必妄自菲薄。」
晏辭盯著我,剛翹起的唇角,又沉了下去。
30.
鄭府的事情傳到了外邊。
沈翊上門時,我特地將晏辭的院子看住了。
免得她春心蕩漾。
我見了沈翊,叫他:「沈大哥。」
「你要的話本子。」
沈翊溫潤如玉的眉眼含了抹清淺笑意,將手中的東西遞給我。
「謝謝沈大哥!」我眸光一亮,連忙接過。
「你同晏……」
提及晏辭,他言辭頗為含糊。
他向來是君子如玉,自然不肯叫女兒家的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