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你此次進宮麵聖,可一定要注重禮節,雖然你素來禮儀端莊,可那畢竟是皇宮,規矩多,可不要錯了。”盛遠侯叮囑道。
“好啦父親,一大早你就叨叨好幾遍了,女兒知道了。”沈玉瑤有些不耐煩道。
盛遠侯樂嗬嗬地看著盛裝打扮的沈玉瑤,滿意地說:“以後做了皇後得收收你的性子,麵對天子可千萬不要這麼任性了。”
沈玉瑤撇撇嘴:“隻是進宮麵聖,又不是封後大典,現在說這個還早呢!”
“好好好,為父不說了,不說了。”盛遠侯愛憐地看著她,仿佛看不夠似的。
很快,接沈玉瑤的馬車來到了府門口,沈玉瑤向盛遠侯告別後便坐進了馬車。
盛遠侯本來還想再囉嗦幾句,但怕女兒嫌煩,隻給來接的公公塞了銀子,目送馬車消失。
哎,隻是進宮一會就回來了,怎麼搞得跟要出嫁一樣舍不得呢!盛遠侯暗自想著,以後女兒成了皇後,一年還不知道能見幾次呢!
趙正誼坐在承乾殿上,看著沈玉瑤端端正正地行禮:“民女沈玉瑤叩見皇上,願皇上萬歲萬萬歲。”
趙正誼微微抬手,輕聲道:“沈姑娘免禮,平身吧。”他的目光在沈玉瑤身上輕輕掠過,隻見她身著華服,身姿婀娜,雖有幾分緊張,卻仍難掩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沈玉瑤緩緩起身,垂首站在一旁,不敢直視天子威嚴。趙正誼繼續說道:“朕聽聞沈姑娘才情出眾,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沈玉瑤趕忙謙遜道:“陛下謬讚,民女不過略通文墨,實不敢當此盛譽。”
趙正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沈姑娘能在萬人之中脫穎而出,必是女子中的典範,皇後的絕佳人選,也讓其他女子心服口服。”
沈玉瑤聽到這話臉頰微微發紅,心跳加速,她雖然曾經期待過無數次麵聖的情景,卻沒想到皇上竟對自己如此賞識。
她趕忙再次欠身行禮:“陛下聖恩浩蕩,民女惶恐。能得陛下垂青,實乃民女三生之幸。民女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期望。”
趙正誼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唉,不必多禮,朕隻是與你嘮嘮家常,不必緊張。”
沈玉瑤的臉更紅了,她家教很嚴,從未接觸過同齡男子,此刻與趙正誼說了幾句話就有些血脈僨張。
“你父親盛遠侯還好吧?”趙正誼突然說道。
“家父一切都好,時常記得皇上恩典,教誨民女要多謝皇恩。”
趙正誼點點頭,目光一變道:“那他私自囤兵、私造兵器之事你可知曉?”
沈玉瑤心中大驚,抬頭看向趙正誼,隻見他神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連忙跪下道:“陛下,民女不知家父有此等行徑。家父一向對陛下忠心耿耿,定是有小人汙蔑,還望陛下明察。”
趙正誼厲聲道:“證據確鑿,朕還能冤枉他不成?盛遠侯和趙錦佑、昭毅公、康佑伯爵等人組成所謂的世家大族團,暗地裏拉攏百官,私自囤兵,企圖擾亂朝綱,左右朕的決策,甚至公然在登基大典上刺殺周震霄警告朕,這一樁樁一件件朕已掌握實證,你還有何話可說?”
沈玉瑤聽完冷汗都出來了,渾身癱軟,但仍強撐道:“陛下說得這些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家父,家父絕不敢犯這麼大的罪。”
趙正誼敲敲手中的折扇,欠身道:“沈玉瑤,此刻楚將軍率領的軍隊應該已經包圍了你父親的兵器小作坊和練兵場,不出意外會將盛遠侯逮個正著,屆時看你如何辯解。”
沈玉瑤身子顫抖了一下,她這才徹底相信趙正誼說得都是真的,她顫聲說道:“皇上,家父一時糊塗,請皇上饒命!”
趙正誼站起身來說道:“你父親犯了滔天大罪,命怕是保不住了,按謀逆罪,得誅九族呢!”
沈玉瑤聽聞“誅九族”三字,如遭雷擊,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她強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膝行幾步至趙正誼腳下,“陛下,陛下,家父縱有千錯萬錯,可家族無辜,玉瑤更是對這些陰謀毫不知情,求陛下開恩,莫要牽連九族。玉瑤願為奴為婢,隻求陛下能網開一麵。”
”趙正誼俯視著她,神色複雜,“沈姑娘,此乃國法,朕若輕易饒恕,如何向天下交代?”
沈玉瑤淚如雨下,“陛下,盛遠侯府對朝廷也曾忠心耿耿,此次或許是被奸人蠱惑,若陛下能從輕處置,侯府上下必感恩戴德,肝腦塗地以報皇恩。”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
趙正誼臉色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那朕就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你若把握好了,朕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沈玉瑤立馬叩頭道:“多謝陛下,謹聽陛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