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沈玉瑤送上馬車,劉傑就匆匆來報。
“侯爺,感覺有點不對勁,最近兵器坊和練兵場總有生人出現。”
盛遠侯心中一驚,連忙隨著劉傑先去練兵場查看。
練兵場是他苦心經營的隱秘場所,關係著他和幾個世家大族的命,萬萬可不能出差錯。
不會是趙正誼發現了什麼吧?可之前沒聽到有什麼風聲,況且玉瑤又剛被選為皇後人選。
盛遠侯疑惑著,跟著劉傑出了上京城來到郊外一處山莊,又七拐八拐才來到一片空地上。
整齊的隊伍正在日常操練,沒什麼異常。
劉傑指了指遠處的山頭:“就在那裏,曾有哨兵看到有人影走動,可走近一看又不見了。”
盛遠侯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問道:“會不會看錯了?”
劉傑喊來一個哨兵,那哨兵手裏拿著一個腰牌遞過來,盛遠侯翻看了一會,霎時後背發涼。
那腰牌是軍中腰牌,正麵寫著“虎賁”二字,背麵寫著一個“楚”字。
“虎賁”是趙正誼在南郡的軍隊,趙正誼來到上京後就改編了虎賁軍,現在已經沒有這個稱呼了,但還拿著這個腰牌的人一定是趙正誼的舊部,至於這個“楚”,可能就是其麾下的楚靖宇將軍。
劉傑看著不對勁,問道:“侯爺,您怎麼了,這腰牌有什麼問題?”他不懂這些門道,隻是覺得腰牌有點奇怪。
盛遠侯麵色凝重,低聲道:“這腰牌所屬之人,恐是來者不善。”
隨即立即吩咐道:“快停止練兵,收兵回營。劉傑,你速去將昭毅公找來!”
劉傑見形勢不對,不敢耽擱,立馬飛奔回城裏。
盛遠侯獨自站在原地,眉頭緊鎖,望著那遠處的山頭,心中思緒萬千。若真是楚靖宇將軍派人前來窺探,那必定是趙正誼有所察覺或有所察覺,此事一旦暴露,便是滅頂之災。
盛遠侯在練兵場焦急地踱步,等待著昭毅公的到來。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煎熬著他的內心。終於,劉傑帶著昭毅公匆匆趕來。
昭毅公麵色冷峻,問道:“老弟,什麼事這麼急?”
盛遠侯將那腰牌遞給昭毅公,昭毅公看後,臉色一變。
“這是在哪裏發現的?”
劉傑指著遠處的山坡道:“今早在那裏發現的。侯爺一看到到腰牌就立馬把您叫來了。”
昭毅公瞪了眼盛遠侯,盛遠侯被瞪得莫名其妙,連忙說道:“哥哥,我可一點都沒耽誤,當我發現這是楚靖宇的腰牌後,就立馬想到了哥哥,哥哥你可一定要想想辦法呀!我們可能已經被趙正誼給盯上了。”
昭毅公咬著牙拿腰牌敲打著盛遠侯:“你他娘的還第一時間想到我,大老遠把我叫過來送死,然後讓人家一窩端是吧!”
盛遠侯被打懵了,忙伸手護住頭道:“哥哥你說得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突然遠處傳來一個男聲,楚靖宇出現在他們上方的山頭上,瞬間從四麵八方湧出來一支軍隊,將整個練兵場團團圍住。
昭毅公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