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遠侯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慌張地往後一縮,不小心踩到了昭毅公的腳上。
昭毅公如常般冷靜,他迅速吩咐士兵抵抗。
盛遠侯也強打起精神,拔劍高呼:“眾將士,今日之戰關乎生死榮辱,唯有死戰,方有生機!”士兵們聽聞,齊聲呐喊,奮勇衝向敵軍。一時間,喊殺聲震天,兵器碰撞聲不絕於耳。
昭毅公與盛遠侯背靠背,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昭毅公低聲道:“老弟,這次看來我們難逃一死,一會先往山林方向撤,利用地形周旋。”
盛遠侯點頭,說道:“對不起哥哥,都是我害了你。”
昭毅公歎口氣:“趙正誼太狡猾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二人相互配合,邊戰邊向練兵場邊緣挪動。
然而,楚靖宇的軍隊訓練有素,他們迅速調整陣型,步步緊逼,絲毫不給昭毅公等人喘息之機。
等沈玉瑤趕過來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自己一直以為父親隻是熱衷於權謀,沒想到竟然如此膽大,私自養兵,她聽到這個罪名,腿都嚇軟了。
“父親,快快住手吧!”
沈玉瑤的呼喊聲在戰場上顯得格外突兀,盛遠侯聽到女兒的聲音,心中一痛,手上的動作卻片刻未停。
“玉瑤,莫要在此,速速離去!”他大聲喊道,生怕楚靖宇的人會對她不利。
沈玉瑤淚流滿麵,她望著混亂的戰場,心中滿是絕望與無助。她深知父親一旦被定罪,整個家族都將遭受滅頂之災,而自己作為家族的一員,又怎能置身事外。“父親,我不做皇後了,我隻要您好好的,您快投降吧,去向陛下請罪,求他原諒你。”
盛遠侯苦笑一聲:“玉瑤,你太天真了,趙正誼不會放過我們的,投降隻是死路一條。”
楚靖宇一揮手,示意手下暫時停止進攻,高聲道:“盛遠侯,你若還念及女兒安危,便放下武器投降,否則休怪我無情。”盛遠侯望著沈玉瑤,心中滿是糾結與痛苦,手中的劍微微顫抖。
昭毅公見狀,說道:“玉瑤,你是不是被趙正誼收買了來當他的走狗?你爹辛苦養你一場,你就這樣報答你爹?你快離開,此事你不知情,趙正誼不會治你的罪,有什麼罪責有我和你父親擔著!”
沈玉瑤跪了下來,哭道:“怎麼會與我無關,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父親,玉瑤給您磕頭了,求您看在我們父女一場,趕快收手吧!”
盛遠侯看著跪地哭泣的女兒,眼眶泛紅,將手中的劍一扔道:“我投降,我投降。”
昭毅公看向他,冷哼道:“婦人之仁!”突然一劍刺破了盛遠侯的胸膛,盛遠侯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昭毅公,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染紅了他的衣衫。“你……為何……”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與其讓你說出更多的秘密,不如我先殺了你,老弟,對不住了。”昭毅公麵無表情,冷冷地說道。
沈玉瑤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不——父親!”她瘋狂地撲向盛遠侯,卻被楚靖宇的士兵死死攔住。
楚靖宇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但他很快回過神來,大聲道:“快抓住他!”
昭毅公趁著混亂,猛然發力掙脫了士兵的束縛。他身形如電,幾個起落便衝向了包圍圈的薄弱之處。楚靖宇見狀,大喝一聲:“追!別讓他跑了!”士兵們紛紛領命,朝著昭毅公逃離的方向追去。
沈玉瑤緩緩走向盛遠侯的屍體,她顫抖著雙手,輕輕合上父親瞪大的雙眼,淚水止不住地流淌。“父親,您一生權謀算計,為何落得如此下場?”她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