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通知部長。］
［對了，把亞特蘭特給我帶來。］
薇薇安想締結定律，缺少特質可不行，按部就班地讓亞特蘭特喪失理智太晚了，完全可以用偏激點兒的手段。
隻是她的安安心軟，不肯用。
那她就推一把好了，丟進異化區·汙染源，再來幾次實驗，甚至，可以生生把靈魂剝離出來。
心有多狠，世界就有多簡單。
［好。］青疏沒多問，她作為陸鴉的秘書，共事那麼多年，非常清楚某些事情該怎麼辦。
陸鴉關掉手機，隨手扔到旁邊，拎起茶幾上的衣服，把臉埋在裏麵。
洗衣粉和陽光混合的味道。
……
“你喝酒了？”
奧利維亞嗅到酒氣，登時一愣。
“嗯。”薇薇安抽走她手上的黑頁。
見她確實沒什麼想歇會兒的心思，奧利維亞心中歎息。
“戰區的事兒你不用操心，”她說：“鳳牧失去鬼界後開始把手伸向戰區，我的意思是和她聯合，先打下幾個難啃的。”
鳳牧屠了亂雲宗，陸鴉反手就毀了鬼界，一副你不讓我好過，咱倆就同歸於盡的態度，她沒了鬼界的根基，可不就是跟死了沒什麼差別。
想到陸鴉，薇薇安嫣然一笑。
“可以。”
她瀏覽著黑頁，忽然看到一樁有點意思的事情，“冥王突入太陽係邊境了？”
“而且強殺了新任邊境主，不清楚是在給自己留後手，還是想劍走偏鋒，用別的方法締造定律。”
冥王殺了邊境主，或許有意試試自己若不能晉升造物主，能不能在邊境角逐裏摘得桂冠。
這實屬下策。
邊境的誕生一直是個謎，從表麵看，好像就是一些生物因為各種原因使自己的靈肉結構發生不可控崩壞，但偏偏有邊境主這種反常理的存在。
說祂反常理，是因為祂的主定義像極了造物主，而副定義卻是毀滅之路，沒有神格，更不需要存在定律。
“冥王天資不佳，估計是想給自己留個可能性。”
薇薇安繼續翻閱。
“鬼王想再開一條新路，”奧利維亞繼續說道：“女巫之森與神秘學協會近日已經爆發了數十場偽神之戰，夏界與世末博物館聯合，沒什麼大動作。”
“辛德瑞拉這麼急嗎。”薇薇安輕笑，辛德瑞拉是女巫之主，不止一次公開過和神秘學協會會長不死不休。
要細說這事兒還挺好玩，千年前辛德瑞拉和神秘學協會會長是朋友關係，兩人的修煉體係相輔相成，隻是走到最後，這條路出現了“奇怪”的變化。
他們需要殺死對方才能完善自身。
當時兩人很親密，起碼表麵上是這樣，商量好都不晉升了，就這樣紅塵作伴，瀟瀟灑灑。
然而，暗地裏屠戮了不少對方組織的人，因為手下的人修習的也是這一道，能起到微弱的作用。
這事用意外掩蓋不了，大家清楚是怎麼回事兒，辛德瑞拉索性撕破臉皮，宣布女巫之森和神秘學協會隻能留一個。
至此，它們爭鬥了千年。
如今，天道動蕩，神位在即，所有偽神都像瘋了一樣。
薇薇安折起手中黑頁，輕柔又緩慢，“告訴林無許，我要加入【未來武器】，條件隨她開。”
拋去陸鴉的原因，薇薇安也想去看看，這個盛過億萬光年，流傳千古的“計劃”，到底藏了什麼。
畢竟，有人的確以它成就真神了。
在久遠而漫長，散漫無盡虛空的模糊記憶裏，這個計劃的真正名稱應是【人造負維】
負維，超脫出神靈意誌以及維度束縛的原生坐標，萬物自此而生，又將隕落於此，它不是生生不息的輪回，它是起點和終點彙聚一體的……機製。
有人要開啟新世界。
可惜，被更原初，更瘋狂的舊神徹底吞沒了，這僅有的殘骸，記錄著未發生在她眼前的瘡痍之詩。
這可不行，換言之，在她的轄區內，竟然出現了這搞事的玩意兒，到時候回歸神界，給她扣個瀆職的大帽子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