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總是充滿著這樣或是那樣的意外,正是這種種意外組成了真實的生活。去超市買東西,卻遇到搶劫,還和一個女警察並肩作戰,救了一個華裔女孩,一連串的意外已經夠讓朱博感到頭痛了。然而今天的意外並沒有結束,當他一個多小時後從報社回來時,卻發現住在他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鄰居竟然是那位女警露茜。
“嗨,剛回來呀!真是辛苦。”朱博衝著站在門口的露茜遠遠的打了個招呼。
露茜皺著眉看了看朱博,手在身上、包裏摸索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沒有理會朱博。
朱博訕訕的一笑,開門進屋,忿忿的罵道:“臭娘們兒,今天壞就壞在你身上。”
脫衣,放水,朱博準備簡單洗洗便睡覺,外麵卻響起了敲門聲。
“警察小姐,我知道要去錄口供,明天好嗎,我早早便去。”朱博打開門,苦著臉對露茜說道。
“不是錄口供的事情。”露茜臉上的歉意一閃而逝,又是那副冷冰冰的臉孔,“我的房門鑰匙不見了。”
朱博愣了一下,沒弄明白露茜是什麼意思,說道:“樓下有管理員,他們有備用鑰匙。”
“我打過電話了,管鑰匙的那個混蛋不知跑到哪裏去了?值班的是個新手,什麼也不知道。”露茜有些忿忿的解釋道:“這種高級公寓,備用鑰匙是鎖在保險櫃裏的。”
朱博眨巴眨巴眼睛,試探著問道:“那你今晚是沒地方睡覺了?”
“你不介意把沙發借給我睡一夜吧?”露茜很坦然的說著,邁步就向屋裏走。
“可是,可是……”朱博被露茜拔拉到一旁,苦著臉想找個理由拒絕。
“沒有可是。”露茜轉頭很嚴肅的說道:“你是劫案的目擊證人,我認為很有必要保護你的安全,這是警察的職責。”
“匪徒不是都被抓住了嗎?”朱博知道此事無法更改,但還是做著無力的辯解。
“看見的都抓住了,沒看見的呢?”露茜坐在沙發上,目光咄咄的望著朱博,“他們的同夥也許正在打聽你的下落,也許在夜半時分會突然破門而入,將你幹掉。”
“老子是嚇大的。”朱博心裏嘀咕道:“警察有什麼了不起,借宿都能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就不怕我把你弄到床上。”
“也許在超市門前,你在地上打滾的時候,鑰匙掉了。”朱博提醒道。
“也許吧!”露茜大大方方的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說道:“不過今晚是不能去找了。露茜,昨天剛剛搬來,嗨,能拿條毛毯來嗎?”
“不生氣,我是男人,我是紳士。”朱博努力催眠著自己,走到臥室,拿了條毛毯回到客廳。
露茜的外衣扔在沙發上,人卻不在,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
“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朱博苦笑著,有這個家夥當鄰居,自己晚上的行動會受到很大的限製,沒辦法,隻好把陳英傑叫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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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高高升起,街道才見到人影逐漸的散亂,紐約從睡夢中懶懶起身。周末的早晨,與工作日內遊人如織,職員繁忙的都市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