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珮伏地轉身,撲向打手遺落的單刀。
第四名打手恰好衝到,一刀下劈。
他抓刀、扭身、揮刀。“錚!”崩開了第四名打手劈下的一刀,挺身而起,一腿橫掃。
“噗!”腿掃在打手的右脅上。
“啊……”打手狂叫,跌向左側,撞在竹上被反彈倒地。
隻片刻間,四打手全倒了。
神風羽士一行十餘人追到,已失去印珮的身影。
打手們受傷不輕,為首的人向上一指,叫道:“向上走了,奪……奪了一把刀走……走了。”
草太深,人經過必定留下蹤跡。鷹爪王丟了兩節手指,恨重如山,遁蹤狂追,說:“咱們快兩步,追!”
四個打手的狼狽相,把其他的打手嚇得心驚膽跳,身不由己,雙腳不聽指揮,不但不快,反而慢下來了。
不久,除了神風羽士三個人之外,打手們已經不見了,全落在後麵啦!
到了竹林最濃密處,突聽身後傳來印珮的冷叱:“站住!不要追了,打!”
竹林太密,株距最寬處也僅有三尺左右,有些簡直就擠在一起生長,草短了些,高僅及 膝。
在這種地方,不但無法衝錯盤旋,甚至走動也感困難。
走在最後的人是風掃殘雲,這老魔最奸,從不奮勇爭先,故意落在最後麵,豈知反而弄巧成拙,印珮突如其來反從後麵出現。
老魔機警絕倫,聞聲知警,不回身反而向前伏倒。
走在中間的神風羽士走了楣運,三枝小巧的竹箭越過風掃殘雲的背部上空,全貫入神風羽士的臀部。
“哎喲……”神風羽士狂叫,向前一蹦。“砰”一聲撞在兩株巨竹上,摔倒在地掙命。
前麵的鷹爪王火速回頭,吼道:“好小子,你逃不掉了。”
印珮左脅挾著刀,熟練地裝箭,喝道:“站住!在下找的是風掃殘雲,不相幹的人,最好少管閑事。”
鷹爪王一聲怒嘯,急衝而上。
印珮心中雪亮,小竹箭可以出其不意偷襲,如果對方有備運功護體,便派不上用場了,將小弩納入百寶囊,向側方急竄。
鷹爪王瘋狂地窮追,怒叫道:“小畜生!你插翅難飛……哎……”
叫聲中,人向前一栽。原來下麵被一隻釣絲圈套所絆,套住了右腳踝驟不及防,人凶猛地仆倒,百忙中雙手急張,抓住了兩側的竹子,幸未倒下。
這一來,胸腹完全暴露在印珮眼下。
印珊預先布下的小圈套,共有三個之多,果然有用,套住了實力最強的鷹爪王。他回身沉喝,機簧暴響。
“嗤!”有倒鉤的尖刺貫入鷹爪王的左股。
印珮雖動了殺機,但他不知對方的身份,彼此無冤無仇,到底不忍下毒手,因此射股而不射胸腹要害。
鷹爪王終於倒下了,發出一聲慘叫。
風掃殘雲已逃出五丈外,急似漏網之魚。
印珮全力一拉,拉掉鷹爪王左股一大塊肉,狂追風掃殘雲,怒叫道:“老狗!說出家師的下落,饒你不死。哎……”
“砰!”他撞在一叢巨竹上。
左股,又挨了一枝扇骨,如果上升兩寸,便射穿****了。
他丟了刀,抱住了竹子支持不倒,扭頭回望。
三丈外,神風羽士抱住竹子,右手仍握著折扇,臉色死灰,渾身在戰抖,用怨毒的眼神死盯著他。
他忍痛用雙手一推,吃力地向神風羽士接近,扶竹掙紮一步步向前挪,咬牙切齒地說:“我如不殺你,天道何存?”
兩人的下半身皆受了重傷,看誰能撐得住。
神風羽士剛才發射了三枝扇骨,扇中尚有三枝,厲聲道:“小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是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是誰?為何要助公冶老狗要我的命?”
“反正你要死了,何必多問?”
他取出了小弩,說:“咱們都用暗器,你活不成了。”
“不見得。”
“這次你的扇骨,並未射穿在下的股肉,可知你已力道有限。”
“你也差不多了。”
“正相反,你受傷沉重,手上力道大減。你的扇骨需指力彈射,而在下的弩箭用的是簧 力,兩相比較,你有多少機會?”
“哼!在下……”
“你先發射,在下讓你優先。”他大叫,小弩向前指出了。
神風羽士已有點支持不住,口氣一軟,吃力地叫:“且慢動手……”
“在下讓你先動手。”
“咱們談談。”
“談什麼?”
“咱們並無深仇大恨,而且素不相識,何苦拚個兩敗俱傷?就此罷手如何?”
“哼!在下已第二次傷在你手上了。”
“在下答應為風老助拳,為朋友事非得已。”
“你得為此而付出代價。”
“可是你也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