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軍雙手叉腰,一副孤高傲慢神態,瞧著車裏道:“這臭小子不知死活,先是冒犯了你,又將我不放在眼中,弱水妹妹怎麼還為他講話?待我教訓一下他,好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眼神閃過一絲逼人鋒芒。
車內傳來弱水不溫不惱的聲音:“難道連我的薄麵都不肯給了嗎?是不是要我去告訴水神舅舅你才滿意?”聞言破軍立時氣餒,惡狠狠衝青花道:“今天看在弱水的麵上我不殺你,若是讓我在城內再看到你,哼哼,可就沒這般好運了。”說完領著聖女山一行往北開去。待他們走得遠了,那些跪拜之人才敢起身。
眾人不知這陌生少年出自何處,武功卓然,膽識過人,連素有“毒侯”之稱的破軍亦不放在眼中,路人們識得破軍之人驚愕之餘也頗感痛快,難得有人當眾挫挫其威風。早有人為青花暗捏一把冷汗,以破軍脾性,瑕疵必報,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恐怕後果不妙。待聖女們一行人消失在喧鬧長街盡頭,眾人方才回過神。有好心之人搖頭歎道:“少俠你還是快快離開吧!這人便是鼎鼎有名的鎮西侯破。方才你當眾惹怒了他,他是不會放過你的。少俠還是急早離開的好。”
聞言,青花凜然道:“多謝各位相勸,不過我既然來了,也不怕他,我倒要瞧瞧他如何手段。”
眾人見他不聽好言相勸,暗笑他愚蠢,紛紛搖頭離去。
老三猥瑣夾在人群裏,一雙賊眼滴溜轉動,臉上登時喜上眉梢,不過讓人見了卻是一副厭惡模樣。
青花和敖如真回到二樓,方要坐下,客店掌櫃緊跟那名夥計急步上樓來。
“哎呦這位爺,您還有閑心吃飯呢,盡早走吧,不然想走都走不了了。”焦急的道。
敖如真與青花對視一眼。
剛才那名夥計更是點頭不住的道:“這位爺您可知開罪的是什麼人?他便是鎮西侯破軍,您當眾開罪於他,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敖如真旋即明了,朗聲道:“店家你是怕在此歇腳連累了客店吧?”
一語中的,那掌櫃的立時軟了,慌忙道:“這·····這·····小人隻是本分凡人,實在不敢冒犯幾位爺,可是那破軍的厲害,小人是知道的,還請幾位爺移駕他處·····”
掌櫃說到最後身子躬地似蝦。
青花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店家都說了,咱們去別處就是了。”
敖如真說道:“好吧。”掌櫃的執意不收錢,敖如真扔下一枚碎珠寶。起身便走。
海瀾宇忿忿衝店主道:“你這個膽小鬼,膽子是魚鰾做的?”說完跟著敖如真下樓而去。眾人一行走在大街上,路人紛紛避讓,好像遇上可怕的瘟神一樣。敖如真笑歎道:“想我風流倜儻,瀟灑之極,如今也令人唯恐避之不及。淼淼仙人鼻聲哼道:“要不是牡丹小丫頭攔著我,我非弄死那禿頭的小子不可,看起來就叫人心生厭惡。”窮奇獸附和著抬頭低吼。海瀾宇道:“那我們到哪裏歇息呀,總不能露宿街頭吧。”敖如真眼神一亮,哈哈道:“有了!”旋即跑到一家客店裏,不多時便款款走出來,衝眾人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青花等人愕然不知敖如真葫蘆裏賣得什麼藥,但見他笑嘻嘻的模樣,想必已有辦法,於是朝那家屋舍簡陋的客店走去。青花等人進了店內,才發現屋內狹窄,吃飯的人寥寥無幾,略顯冷清。這時店家背著包袱領著幾個夥計拱手笑眯眯迎出來,道:“爺,小的這就離開,這店隨便您怎麼處理。”說著一道煙也似的跑了。牡丹道:“這家店主是怎麼了,怎麼跑了?”海瀾宇扯著嗓門對著門外高喊:“快滾回來!”卻被敖如真打住。敖如真笑眯眯對眾人道:“現在這家店便是我的了,你們想怎麼住就怎麼住”。牡丹道:“他們看見我們好像看見瘟神一樣,都躲著我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敖如真坐在一張凳子上,喜道:“金銀能使鬼做事,我用兩顆珠子從店家手裏買下了它。”邊說邊用手比劃珠子的大小。青花道:“真是財大氣粗,這種辦法都想得出來。”眾人哈哈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