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聶清歡的毒還真被她解了。
眼下隻能想辦法封住消息,推遲一天是一天,也好早做準備。
想到這,江氏笑著對聶清歡說:“清歡,眼下你清醒了,還是得好好靜養,有什麼需要就跟母,姨娘說,姨娘定給你安排妥當。”
還真是瞌睡就有人送上枕頭。
聶清歡也不客氣,拿出紙筆,在上麵列出一大張需要的物品,接著扔給江氏。
“這上麵寫的,明日我都要看到,不然我就得去問一問父親,我還是不是這聶府的嫡小姐了。”
江氏嘴角的笑頓時僵住,應道:“當然,你妹妹剛剛都是說笑,姐妹之間的小打小鬧,還不至於鬧到你父親那裏去,你妹妹年紀還小,你這個做姐姐的哪能和她一般見識。”
聶清歡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再繼續追究,“不過要是明天我沒看到我的東西,或者缺一少二的,那還是得跟妹妹好好談談。”
江氏咬緊牙齒,擠出幾個字:“當然。”
然後將手中的單子遞給身旁的嬤嬤,與聶清歡辭別。
“那母親也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
聶清歡輕微地點了一下頭,江氏快速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在江氏剛踏出房門時,聶清歡突然想到什麼,突然叫住江氏。
江氏顫抖著手,回頭麵色難看的看向聶清歡,“怎麼了,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聶清歡踹了踹坐在她房裏的“球”,說:“把你的人清理走,占地兒。”
待江氏的人走後,聶清歡一個飛身躺在床上,右腳搭在左膝上,一邊點腳,一邊吹著不知名的曲。顯然是心情大好。
紅兒回來時,就看見自家小姐躺在床上,好不愜意。
聶清歡看著紅兒怎麼出去又怎麼回來,還麵帶愁容,立刻問道:“怎麼了?事辦成了嗎?”
紅兒將已經空的藥碗放下,猛地跪下,“小姐,是紅兒沒用,沒有辦好小姐的事,小姐,您罰紅兒吧。”
“怎麼了,有什麼話起來說。”聶清歡起身,將紅兒扶起。
“我本來想著找個赤腳大夫看一看,可是大夫說隻有一藥堂的大夫才有這辯湯識藥的本事,可是一藥堂光是一副藥就需二兩銀子,我們現如今就隻有這一兩銀子,我就想著先欠著,沒想到那小廝竟連門都不讓奴婢進去,爭執間,這碗湯藥就灑了出來。”
“小姐,是紅兒不對,您千萬別不要紅兒了。”
聶清歡本也就是想確認一下,就算是被認出來,也不能當做指證江氏的證據。
“湯藥沒了就沒了,證據我們還可以再找,就不怕她不露出馬腳。”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她堂堂聶家嫡出大小姐,竟然隻有一兩銀子。
她記得,這聶清歡的母親雖不是高門大戶,但也是江南首富的女兒,總不至於連銀子都不剩吧。
紅兒看到聶清歡的疑惑,憤恨道:“自從這江姨娘進府,家中就由這江姨娘管家,夫人的嫁妝都被那對女主占了,哪還能給我們。”
“我父親不管嗎?”這聶家大郎再怎麼荒唐,總不至於讓妾室占著已逝夫人的嫁妝吧。
紅兒卻說:“自從夫人去世後,大老爺就不過問後宅之事,就連這後宅都不入,更別說夫人的嫁妝。”
“而且……”
紅兒話說一半,突然頓住。
“而且什麼?”聶清歡問道。
紅兒小聲說:“而且夫人懷小姐時,本就聽大夫囑咐,每日鍛煉,身體強健,要不是江氏懷著孩子找上門,夫人也不至於氣急傷身,導致生小姐時難產。”
“要是夫人知道,江氏還給小姐下藥,定是不會放過那江氏。”
聶清歡看向門口,安慰紅兒,“放心,你家小姐我清醒了,江氏也奈何不了我,等著看你家小姐我是如何奪回屬於我們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