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歡和紅兒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張嬤嬤這大塊頭挪到清歡園。
眼下已是深夜，家中丫鬟小廝均已入睡，一路上也沒有碰見什麼人。
到自己的地盤後，兩人終於鬆了口氣。
聶清歡尚能撐住，顫抖著腿坐在椅子上。
紅兒卻在踏進屋內那一瞬，便跌坐在地。
趁著張嬤嬤還沒醒，聶清歡和紅兒將張嬤嬤挪到旁邊已經廢棄的雜屋。
這裏平日沒有人來，聶清歡倒也放心。
她用繩子將張嬤嬤綁起，將張嬤嬤的嘴提前堵住。
一切準備好後，聶清歡喊了一聲：“紅兒。”
“小姐快讓開，小心濺到你！”
紅兒話落，便直接將一盆水潑到張嬤嬤的臉上。
“咳咳。”
張嬤嬤因被堵了嘴，咳嗽聲也被堵住。
她一睜開眼，就對上了聶清歡和紅兒兩張臉。
“嗚嗚嗚。”張嬤嬤邊喊叫邊掙紮。
聶清歡和紅兒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扭動。
“別掙紮了，沒人會來這裏，你還是乖乖聽話，否則沒你好果子吃。”
紅兒一想到，張嬤嬤這些年給她家小姐送來的那些毒藥，就忍不住踹了張嬤嬤幾腳。
聶清歡也沒有製止，等紅兒發泄完後，她這才開口。
“張嬤嬤，我知道你這些年跟在江氏身邊，肯定知道不少秘密，你要是乖乖聽話，我便放了你，不然……”
張嬤嬤猛地點頭，表示她會聽話。
聶清歡見狀，便將堵住她嘴的東西取出。
誰知張嬤嬤剛得到解脫，便想要大聲呼救。
“救……嗚嗚嗚”
聶清歡早就知道張嬤嬤不是什麼好人，見其想要呼喊，便快速將其嘴重新堵住。
隻聽聶清歡說：“你給我下藥我已經知曉了，就是目前還沒有證據，所以我需要你來為我作證。”
張嬤嬤沒想到，聶清歡竟知道這麼多。
但是，讓她這個下毒之人自己作證，這不是在說笑嗎？
聶清歡看出張嬤嬤眼中似看傻子般的眼神，笑了笑。
“讓我猜猜，江氏為何在幾位嬤嬤中最為看中你？”
張嬤嬤被堵了嘴，無法回答，而聶清歡也不需要張嬤嬤回答。
她自顧自道：“不僅是你為江氏做了很多不可言說的事，她更害怕，你出事了逼急了把她供出來。”
聶清歡此時看向紅兒，問道：“紅兒，你打探的如何？”
今日張嬤嬤一行人被發賣後，聶清歡便讓紅兒隨時注意江氏身邊的人。
果不其然。
江氏一回去，她身邊的丫鬟小菊便匆忙出府。
紅兒跟著小菊來到西區，隻見小菊走到一戶人家，裏麵出來了一男一女兩個小孩，男孩看起來不到十歲，而女孩更小，隻有六七歲的樣子。
小菊對著兩個孩子說了些什麼，兩個孩子便哭了起來。
隨後小菊便讓人將兩個小孩趕出城去。
紅兒在兩個小孩出城後，偷偷將小孩帶了回來。
紅兒走近張嬤嬤，道：“張嬤嬤，西區東陽街八十五戶住的兩個小孩想必你知道是誰家的吧。”
張嬤嬤一聽到這話，十分激動，目光狠戾，掙紮著身子便要衝向紅兒。
“你做了什麼？”
零星的聲音還是能隱約聽出張嬤嬤所說的話。
紅兒嘲弄道：“我家小姐這般好的人，對兩個孩子能做什麼？你應該想想，你效忠的主子江氏，對那兩個孩子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