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1 / 3)

第十章 換上羊皮去騙人

傍花萬依山傍水,風景優美。

廳裏,正對著門口主位坐著的是花春曉,在她左手邊是秋莊的主人落迎秋和冬莊的主人延冬,右手邊則是夏莊的主人陽慕夏和李言緒,霜鐵則恭敬地立在門邊,而‘莫兒綠’就在無人中間的地上坐著,她的雙手被捆綁。整個樣子就像衙門的三堂會審,隻是氣氛有些不同。

座位上的五個人悠閑得像是在品茗,而他們也確實是在喝茶,完全當她透明。

“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出你的目的。”‘莫兒綠’高傲地抬起下巴,隻是近乎絕美的花春曉。她是第一次見到傳聞中的敵人,也是第一次見到了如此絕色的男子。她刻意忽視廳裏令她心動的三張俊顏,以前她以為李言緒的容貌已是百裏挑一,沒想到這廳裏的三個男子更甚一籌,一個熱情如火,一個眉宇間有濃濃的愁緒,一個嗬氣如冰。

難怪江湖人都如此垂涎四季穀,這裏確實是一塊寶地。

“沒有啊,我自認我很謙虛。”起碼她不會那麼傻在虎落平陽的時候還披著虎皮去嚇人,她一定會將虎皮剝下,換上羊皮去騙人,至少能保住自己。

“少來了,你會謙虛?!我保證如果你也認識謙虛兩個字,那麼四季穀裏的人至少死了一半了。”她會謙虛,拿他陽慕夏三個字倒著寫。

“你肯定是第一個死的。”因為老是嫌命長來損她。

“我長命百歲,多福多壽。”不會隻有壞人才會長命百歲,他這個好人也會。

“我看你一臉薄命相,也差不多一腳筋棺材了。”還有另外一腳她會好心地將它踹進去。

“春,你好毒哦,小心你的男人不要你。”哪位先人說的,最毒婦人心,說得實在是太準確了。

“不需要你掛心,我們很‘恩愛’。”恩愛得絕對讓他‘嫉妒’。

“你的男人是被逼的。”陽慕夏說得義憤填膺,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

“不會,你看錯了。”她像李言緒拋了一個媚眼,看得李言緒差點癡掉。

“我兩隻眼睛都明亮得很,不會看錯的。”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絕對清楚。

“毒瞎它。”要來沒用還不如不要。

“我的眼睛長在我身上,不會煩著你。”所以少來毒瞎他漂亮的雙眼。

“看著礙眼。”癸說的,礙眼之物一定要鏟除,否則隻會越看越礙眼。

“我覺得還好。”說著他為了證明自己眼睛的魅力,便向地上坐著的‘莫兒綠’拋了一個媚眼,看得‘莫兒綠’直流口水。

“春,夏。”開口的人的聲音宛如十二月的寒冬,讓在場的氣氛瞬間結冰。

“別玩了。”令一個人接口,聲音溫細,飽含濃濃的愁緒。

陽慕夏哀怨地看著那兩位罪魁禍首,覺得他們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令他的好心情全壞掉。而花春曉聞言則正了正身,甩了甩頭,將那種悲涼的氣氛從心頭甩掉。

“該怎麼處置你呢?”她偏了偏頭想了想,還沒有什麼損人利己的主意形成。

“殺了他。”李言緒開口道,。這樣的女子留在身邊隻會是禍害。既然她是春莊的人,卻出賣了春莊,有何必留下這樣的女子。

“姓李的,你好無情哦。”陽慕夏偏頭看向李言緒,一開口就是殺人,真是無情。

“陽慕夏,你也不是很有情。”有情的人不會說人無情,隻會說人冷血。

“不是很有情就是還有情,不像某人情有所鍾了就變得很無情。”他搖頭晃腦,語速快得像在捉順口溜,聽得李言緒一晃一晃的。

“小心濫情。”然後泛濫成災,李言緒鄙夷地看向身旁的陽慕夏。

“這句話請留給你自己。”自古皇帝多風流,他不信這個姓李的會守身如玉,沒有一千後宮佳麗伴自己的左右側。

“我現在隻情鍾於一個女子。”但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不會吧。我聽梅飛說你第一次來四季穀之前還新納了一個麗妃,日夜都專寵她。”所以才會有人妒忌並在暗地裏搞一些小動作。趁著李言緒出宮就將麗妃鎖在自己的寢宮裏,不許外出,天天幹些粗活,簡直是苦不堪言。

“霜鐵!”李言緒惱羞成怒地看向門邊恭敬站立的男子。

“那是事實。”梅飛無懼地看向他,管他是皇帝還是誰,他隻聽命於自家公子和三位主子。

“你!……曉兒你聽我解釋。”他回頭哄著在主座上的心愛女子,不讓她一怒之下將他扔出穀。

“不用解釋。”怎麼聽都像在掩飾事實。

“不!你聽我解釋,那不是你想的那樣的。”都怪霜鐵,那麼多嘴不去吃飯,盡說些對他不利的事,那他還怎樣要她答應嫁他。

“你又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他又不會讀心術,少在一旁哄人。

“我是不知道。”但怕她生氣。明明心愛女子因為自己生氣時一件好事,因為知道自己在那女子心中的地位,可是她生氣絕對是怒不在臉,可是會讓別人隻帶她正在氣頭上,他不想讓她生氣而斷了他好不容易才連起的紅線。

“好了,我們先討論討論眼前這件事。”雖然她不認為是燃眉之急,但討論的話題不宜扯太遠。

“還討論什麼,殺了這個女人不就好了。”他現在急的不是地上的女人,而是她。

“我與你也做過幾夜的床頭夫妻,你當真如此狠心。“第一次聽到他說殺自己她還不信,可剛剛又聽到他說了一遍,真讓她心寒。

“你是誰?”李言緒看著地上的‘小綠’,不認為自己有那麼傻去碰一個完全沒有姿色的女子。而她還是曉兒的女婢,他更不會染指。

“其實我是誰,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地上的‘莫兒綠’這句話不是說給李言緒聽的,而是說給花春曉聽的。

“我早知道?知道什麼?”她偏頭,狀似思考。

“花春曉,你少裝了,你明明早就知道了。”‘莫兒綠’狠狠地盯著她,雖然她隻在春莊逗留了一天,而這個姓花的女人可能沒見過她,但這個姓花的女人見到她卻毫不驚訝,讓她心中不免多些猜疑,如果不是早就知道了,見到這張如此熟悉的容顏又為何不驚訝。

“知道什麼?”她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隻是眼裏蕩漾著笑意。

“知道我不是莫兒綠,也不是你的女婢小綠。”‘莫兒綠‘氣得有些氣血攻心。

“原來你不是什麼莫兒綠,也不是我的女婢小綠。”她‘恍然大悟’,眼裏蕩漾的笑意更濃了。

“你到底是誰?”問這話的不是花春曉,而是一旁的李言緒。

“我是誰?!我是趙紅顏,也是任水丹,任祥的義女。”也是曾與他纏綿了幾夜的女子。

“趙紅顏?!任水丹?!”他疑惑地看向花春曉。趙紅顏不是死了嗎?任水丹他認識,但不會是她身邊的小女婢那個樣子。

“我說我說。”一旁終於耐不住的陽慕夏興衝衝地爭奪發言的權利,這種精彩得不能再精彩的事找他就好了,他雖然不是江湖裏的萬事通,可是消息也有那麼一點點靈通,所以知道的絕對比在場的人要多得多。

“好吧。”花春曉一臉無所謂,喚人送來了幾盤糕點,一副準備聽書的樣子。

獲得允許的陽慕夏猛灌下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手裏握著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扇子,樣子跟茶樓裏說書的先生有八分的相像。

“她。”扇子指了指地上坐著的‘莫兒綠’,“本名姓任,名水丹,是當今左丞相任祥在某一雪天撿回來的孤女,任祥那老頭子早在很久以前就想奪取皇位,所以任水丹就被秘密訓練為殺手,隻為了讓她長大以後以左丞相義女之名接近皇帝然後將皇帝殺掉,好不費一兵一卒地取得皇位,為了避免突發狀況,任祥還秘密組織了一個火焰門,也就是春先前去‘喝茶’的火焰門。門內由任祥當門主,任水丹當副門主,她是趙紅顏的原因是任祥不想揭穿自己的身份,所以硬是給她另起了另一個名字,所以任水丹也是趙紅顏。在火焰門內他們沒本事殺死你們,就跑到了四季穀來下毒,但,上天不眷顧她,這是被梅飛發現了,還殺了她帶來的三十個人,可笑的事她還不知道是誰殺的。”

他頓了頓,又想了想,好像跑偏了題,不過管他的,於是他繼續說,“梅飛難得好心放了她一條生路,誰知她就是不死心,將前些天出穀的小綠殺了,然後將臉變成了小綠的樣子,混進了四季穀,她發現春莊不過是幾百人,而且又是女子居多,她還夜探了兩個莊,發現裏麵空無一人,於是她便懷疑春一人獨攬了四人的名聲,她便放心地回到火焰門去請任祥給她五萬病,希望一舉攻下四季穀,不過她想得太美了,她不過是查了一遍就斷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想而知當時她是多麼的急躁,所以今天她是注定失敗的。”

他意猶未盡,繼續說出另一件事。

“任水丹十六歲那一年,任祥那老頭子買通了功力的太監讓她去侍寢,而這個姓李的肯定是摔壞了腦袋,竟然以為她是新選入宮的秀女,一連幾夜都與她共度良宵。可這個姓李的真夠薄情寡義的,過了一段時間仍不立她為妃,卻在不久之後立了另一名女子為妃。任祥那老頭子見她沒成功,就讓她回到火焰門裏專心工作,可任祥有怎麼會明白,人家早已芳心暗許給了薄情寡義的李郎,與怎麼會靜得了心去大理火焰門。”陽慕夏末了用棄婦的眼神看著李言緒,還按著自己的心房做了一個心碎的模樣,讓早就被他刺激得黑色的臉再爬上了三條青筋。

“你說完了沒有?!”李言緒的雙拳緊握,努力克製自己不上前將這個多嘴的男子掐死。

“你要繼續聽?!我大發慈悲地再說幾件事也行。”看來他真的有說書的天分,說成這樣也有人捧場,他一定要在找機會到茶樓裏一展抱負,將他陽慕夏這個名字發揚光大。

“不用了,你隻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就行了。”不能掐死陽慕夏也要掐死那個提供信息的混蛋。

“反正我就是知道。”他猛灌下一口茶,說那麼多話,渴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