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牢裏的天使(1 / 2)

胡琺素硬是從人群犯當道的牢門口擠了進去,牢頭衝她抱歉地笑笑,便鎖了牢門。胡琺素走到最裏邊找了個角落坐下,旁邊的女犯人都用那種很難形容的眼神看著她。

胡琺素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卻又不能說什麼,她尷尬地朝她們笑笑,她們對她抱以一種極諷刺的冷笑。

胡琺素隻好幹坐在那裏,裝作對什麼都視而不見。但那些女犯們之間的小聲嘀咕聲她卻偶或也能聽到一句兩句,無非就是說她如何如何厚顏無恥,如何如何不自重之類的。

胡琺素已經很滿足了,如果不是有昨天劉英的那威脅式的一拔刀,她現在會過得更淒慘。

牢房裏的眾女犯都在暗暗地抵觸胡琺素,胡琺素孤身一人,隻能忍著,但終究沒有讓眼淚掉下來。因為她知道敵人不會因為你的眼淚而心軟。

胡琺素不怪她們,她們也不是敵人,她們隻是一時被蒙蔽了雙眼,沒有獲悉事實的真相罷了。

有一個女犯人小聲對她身邊的女犯道:“真是丟盡了我們女人的臉。”

另一個女犯大聲對這個小聲嘀咕的女犯道:“好像你沒有丟女人的臉似的。”

“咦?”牢裏的眾女犯吃了一驚,在這牢裏,居然還有不和她們站同一陣線的!包括胡琺素,都疑惑地看了那女犯一眼。

隻見那女犯穿著和其她女犯一樣的囚衣,但形容舉止,卻全然不像一個囚犯。這女犯是昨天晚上被關入牢房的,名葉荷葉。

剛剛小聲嘀咕的那女犯仗著自己人多示眾,而那個女犯又不像胡琺素似的有個叫劉英的帶刀侍衛的保護,因而膽子很壯地對那女犯道:“你倒是說說,我怎麼丟女人的臉了?”

荷葉對那女犯譏笑道:“沒有丟女人的臉,你又怎麼會在這裏?”

“你!”那被譏的女犯惱羞成怒,撲上來便要與荷葉廝打,荷葉不動聲色,一手便扣住了那女犯的手腕,在她的虎口猛一用力,那女犯的虎口便襲上一陣劇痛,她麵色慘白地怪叫著:“放手!放手!”

荷葉放開手,把那女犯甩到一邊去。那女犯坐在一邊,忌憚地看了荷葉一眼,不敢再上前去生事。

荷葉撥開眾女犯朝胡琺素走過來,眾女犯見她把牢裏的大姐都打退了,都不敢再吱聲,見她走來,也都退自兩邊給她讓路。

荷葉在胡琺素身邊坐下,胡琺素倒不驚不喜,她往旁邊挪挪給荷葉騰出些地方,依舊是不言不語,呆坐在那裏。

“王妃。”荷葉輕輕地笑道。

“怎麼。”胡琺素看了荷葉一眼,道:“你也是來取笑我的嗎?”

“哪裏敢。”荷葉豪爽地笑道。這笑聲,不像有敵意。胡琺素歪頭看向荷葉,荷葉衝她友好地笑笑,荷葉對胡琺素自我介紹道:“王妃娘娘,我叫荷葉。”

“別。”胡琺素這幾日聽王妃娘娘這個詞算是聽怕了,她對這個叫荷葉的姑娘很有好感,她對荷葉說道:“你叫我嬌嬌吧。”

“那怎麼敢!”荷葉驚呼道,然後她撫著胸口,一副很怕的樣子,道:“我要是稱您嬌嬌,王爺還不砍死我啊!!!”

“唔!?”胡琺素抬起頭來,總算是正兒八經地看著荷葉,三個多月了,第一次有人在她耳邊如此正式地提起沈夜痕,(胡雅蓮挑釁的那次不算!)胡琺素問荷葉:“你認識沈夜痕?!”

“別呀王妃。”荷葉大大咧咧地笑道:“什麼沈夜痕沈夜痕的,聽起來多生疏啊,二王妃還沒進門呢都叫我們王爺夜痕呢!那聽著,叫人渾身一個酥啊!”

胡琺素撇嘴,小聲道:“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麵前提那個女人。”

“好啊好啊。”荷葉笑著拍手對胡琺素的說法極其讚成:“我也好討厭那個女人呢!嬌滴滴的,叫人討厭!不比王妃這樣的真性情女子。我們王爺也不喜歡她!可是她整天纏著王爺,比王妃以前纏得還要厲害呢!我們王爺都要給她煩死了。”

胡琺素奇怪道:“你到底是誰,怎麼開口我們王爺,閉口我們王爺的?”

荷葉衝胡琺素眨了眨眼睛,暗示道:“王爺還是很關心王妃的哦。”

“什麼?”

“不然呢!”荷葉小嘴一厥,衝胡琺素抱怨道:“王爺也真夠小氣!我不過拿了他一根針嘛!至於把我關到牢裏來嘛!!!”

聽荷葉說完,胡琺素心裏明白了個大概,這個荷葉竟是沈夜痕故意安放在牢裏照應她的。胡琺素心裏一陣暖流湧過,懸了三個月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那他為什麼三個月都沒有露一麵?”胡琺素開始秋後算帳,女人啊,真是蹬鼻子就要上臉了。

“王妃。”荷葉數落胡琺素道:“你上次可真是把王爺氣得不輕。要我說您呐,既然都成婚了,還是不要和別的男子走得太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