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誰走太……”胡琺素驀地不再說話,她想起一個人,劉英,沈夜痕唯一的一次來探她的監時,她正在牢裏和劉牢打得昏天地暗的,難怪他那次跟誰欠了他錢似的。
胡琺素吃吃地偷笑,這個別扭的臭屁王,幹嘛不說出來啊!說出來就不會有誤會了啊。
“那……”胡琺素猶豫著要不要問,荷葉看出她的心思,道:“您是想問王爺和您姐姐的婚事嗎?”
胡琺素點了點頭:“嗯。”
“那是沒有辦法的。”荷葉說道:“那是皇上的聖旨,皇上的聖旨,誰敢違抗啊!也就是您膽大,要不是王爺在皇上皇後麵前拚了命的保您啊,您以為自己現在還在牢裏坐著嗎?王妃娘娘,您真是從小被相爺寵著慣著,一點都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厲害呢。欺君,可真的是要殺頭的呢。”
胡琺素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心裏覺得真的是很對不起沈夜痕,當時胡雅蓮跟她說了那一番話,她還恨沈夜痕恨得要死,現在,唉……隻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出得去。
“荷葉。”原本一臉癡呆的胡琺素終於有了一點點笑容,她抱著膝蓋靠坐在牆角,淡淡地問道:“你覺得,呃——胡琺素,配得上夜痕嗎?”
“唔?”荷葉扭頭奇怪地看著胡琺素,問道:“王妃娘娘,您怎麼會這麼問?”
“沒什麼。”胡琺素把話題叉開:“我隻是隨便問問。”然後仰頭看了看這個滿是洞啊網啊的牢房頂,幽幽地說道:“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似是在問荷葉,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最遲是在王爺和胡大小姐大婚之後嘍。”荷葉想了想,緩緩說道。
“為什麼?”胡琺素問。
荷葉道:“您想啊,您都敢代姐出嫁了,外麵的人肯定會以為還沒有什麼是您不敢做的,可是您又有王爺護著,又不能處決您,但也不能讓您破壞王爺和胡大小姐大婚,所以啊,隻好將您扣押到王爺和胡大小姐大婚之後,這才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萬全之策啊。”
“嗯有道理。”胡琺素點點頭,然後她苦笑道:“看吧荷葉,連你也覺得胡琺素並不是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看來,她是真的不配你們家那個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王爺呢。”
“王妃。”荷葉有些擔心地問胡琺素:“您出去了不會給王爺使氣受吧?”
“我會什麼要給他使氣受。”胡琺素奇怪地問道。
“因為王爺又娶了別的女子啊。”
“嗬。”胡琺素不由得笑道:“你自己也說了啊,這是皇上的旨意,又不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再說了,一個尋常男子三妻四妾都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他是一個王爺呢。”
“王妃。”荷葉怔怔地看著胡琺素,胡琺素被她看得極不自在,她擦擦臉,問:“我臉上有東西嗎?”
荷葉突然笑道:“王妃好像沒有傳說中的那麼討厭呢。”
嗬。胡琺素不由得搖頭苦笑。看來,這個胡琺素還真是不招人待見呢。夜痕,我突然不想回到你身邊了。如果我能是白嬌嬌,那該多好。
“王妃,你怎麼不說話?”
“嗯?我昨晚睡得晚,困了。”
“哦。那王妃您好好睡吧,我幫您守著。”
街市上,胡雅蓮依在沈夜痕的懷裏,對所有的東西都表示出了充分的好奇心。
“夜痕!你看這個好不好!”
“夜痕!你看那個好不好!”
“夜痕,這個釵是不是很我的衣服很配?”
“夜痕……”
沈夜痕無精打采地陪著胡雅蓮四處亂逛,完全不似當日陪著胡琺素逛街時的那般生龍活虎,蠻橫霸道。
胡雅蓮還在路邊挑選胭脂,沈夜痕卻已經心不在焉地走開了,胡雅蓮一回頭,竟然找不到沈夜痕的人了。
細往人群裏一看,沈夜痕竟然已經走出有一箭之遠。胡雅蓮氣呼呼地一跺腳,跑上前去拽住沈夜痕,嗔怪道:“夜痕,你怎麼不等我!?”
沈夜痕看了胡雅蓮一眼,道:“我對女人的這些脂粉不感興趣。”
“那你對什麼感興趣呢?”胡雅蓮很善解人意地說道:“那我們去看你感興趣的東西啊。”
“嗬。”沈夜痕皮笑肉不笑地牽了牽唇角,冷冷地說道:“人不對,看什麼都沒興趣。”
“沈夜痕你!”胡雅蓮氣哼哼地質問沈夜痕:“你說什麼叫人不對!什麼叫人不對!是我不對嗎?你是想跟胡琺素一起逛街是吧?我都那麼遷就你了,你就不能稍微施舍一點點的感情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