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秦海才緩緩醒來。
水流嘩啦啦的響起，秦海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自己怎麼就睡在浴桶裏。
全身酸脹，被水泡的有些浮腫。
浴桶內的水，紅的發黑，衣角衣服淌下的水豔紅的刺眼。
秦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在隻記得那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一切。
死不掉，全身的每一寸肌膚，血肉，器官，就連鮮血都在向自己傳遞著痛苦的情緒。
秦海起身帶來的嘩啦啦水聲傳到院中正在吃飯的秦河耳中，吱~秦河連忙推門進入。
在浴桶內的雪白水逐漸變得黑紅色之後，原本空氣中飄散的香味徹底變成血腥之氣的時候，秦河就離開了。
因為看著秦海的神情已經徹底放鬆下來，這才想起來了早飯沒有吃，出去吃完早飯又連帶著吃上了午飯。
“哥，你怎麼樣了？”
“呼……沒事，再去幫我燒點水，幫我把衣服帶一套過來，我洗一下。”秦海深呼吸一口氣，也聞到了那股濃鬱的腥味。
秦河見秦海沒有異常，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秦海覺得這一切的發生，絕對跟係統有關，這次跟上次突破玄階時發生的相似。
隨即打開係統麵板，第一時間就發現陰德值又消失不見，同時附帶一封郵件。
“經係統評測，宿主無大道之誌，收回輪回功德術，下發輪回陰德術，經檢測，發現宿主體內殘餘龍氣與天道之氣，強製使用陰德洗刷掉。”
關閉郵件後，這才注意到了功法內原先輪回功德術都變成了輪回陰德術。
又注意到了血肉之軀（6％）筋骨成鋼（3%）。
秦海有些疑惑，還沒等想明白，秦河就拿著衣服回來了。
將衣服放到浴桶邊的凳子上，隨後就離開進了廚房燒熱水。
秦海對於郵件內的殘餘龍氣，和天道之氣有些不解，但也沒著急到現在開口詢問秦河。
等洗完澡，將衣服順帶洗好後，秦海吃著飯，除了秦河還在焚屍所，秦江四人都被送去學泥塑木雕去了。
秦河就這麼默默的坐在一旁，秦海不喜歡吃飯的時候說話，那些喜歡吃飯的時候說話，唾沫星子亂飛，於是二人就這麼安靜的坐在飯桌前。
等到吃完第十碗米飯後，秦海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收拾好飯桌後，提著碗筷和吃完菜的盤子去洗了。
秦河這才跟著秦海一起來到廚房內:“哥……”
在見到秦海無事後，秦河的天命之術就將秦海身上那殘餘的龍氣消失，反而身上多了不少陰鬱之氣，和死亡的氣息，反饋給了秦河。
龍氣消失後，秦海身上很多東西都被天命之術窺測到，但也隻是氣息的變化。
似乎還有其他東西屏蔽掉天命之術的窺測。
秦河這才有些遲疑，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隻能低下頭幫秦海洗著碗，有些壓抑的低著腦袋。
“每個人身上都有秘密，同時也包括我們身上，還有你口中的父母。”秦海低沉著聲音開口。
龍氣，皇室才有的東西，再加上秦河先前所說的那些話，那唯一答案——前朝餘孽！
前朝，這個詞有點陌生，畢竟一千八百多年，景昊曆雖然才一千七百多年，在大昊第一任皇帝造反成功後，定下了大昊，史書所記，開昊曆，一直沿用了一百二十多年。
換到了第二任皇帝，才改為景昊曆。
對於是不是前朝餘孽，秦海心裏隻是猜測，不敢真的定下數來。
二人沉默著將碗筷洗完，這才重新回到院中的涼亭下躺在那擺在樹下的躺椅上。
竹子壓到石子，吱呀吱呀的響了起來。
一隻小腦袋從水池邊的探頭探腦，秦海察覺到那道目光，瞥了眼那個小腦袋。
發現是隻烏龜，那烏龜看到秦海注意到自己，嚇的連忙鬆開爪子，從牆上掉下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