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濺起水花有些清脆。
秦河也注意到這一點,心裏也沒在意,每天晚上在樹下修煉的時候,這些小家夥都喜歡爬出水池,來到自己身邊。
“說說吧,估計沒有人偷聽。”
秦海躺在躺椅上,感受樹蔭帶來的涼爽和舒服。
估計隻是說話的方式,樹上可沒察覺到有人,至於其他房間或者屋子有人的話,真要能從那麼遠聽到樹下的聊天,那就奇怪了。
畢竟秦海目前隻是個普通人,錦衣衛多次上門都沒發現自己身份有問題。
不可能安排天階高手在這個屁大點的護州縣。
“哥,你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變了一個人。”清河沒有躺在其他躺椅上,隻是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低著頭看著眼前的水池,輕聲的開口詢問道。
“沒什麼,隻是有些修煉上的感悟罷了。”秦海仰望著樹蔭,聽著耳邊微風吹動樹葉傳來嘩嘩的聲響。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神緩緩平靜了下來。
“哥,幾年前就感覺你變得有些……”
“記住不管怎麼樣,我還是秦海,還是你們的兄長。”秦海開口打斷秦河要說的話,語氣中帶著嚴肅和不容置疑,隨後語氣平緩:“秦江出生那年,你應該還隻是九歲吧,我曾在爹娘麵前立下承諾,我會保護好你跟秦江的,直到我的死去。”
說完這話,秦海抬起雙腿,原本已經停止的躺椅又開始緩緩搖了起來,有些懷念的開口說道:“那個時候的你,好像也就這麼高,個子矮矮的,木的跟個傻子一樣,叫你幹啥,你就幹啥。後麵啊,我們就開始了逃亡,一路上我們翻山越嶺,有一次,我們迷路在深山中,為了不被餓死,我隻好讓你帶著秦江躲了起來,而我則是去抓野味。”
“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是不是餓的,還是什麼勇氣上了頭,我居然異想天開去殺野豬,差點就死在野豬的嘴下,要不是那頭野豬蠢的不得了,用獠牙去拱樹幹,當時我看著樹皮飛濺,樹幹被拱出不小的缺口,說真的,我當時害怕的居然不是死亡,而是害怕我死了,你們也走不出深山,餓死或者被野獸咬死在深山中。”秦海說到這裏,笑著搖了搖頭。
“我當時腦子一熱,反正橫豎都是一死,硬折下一根手腕粗的樹幹分支,從樹上一躍而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野豬獠牙卡樹幹裏,居然沒有躲,我一棒子砸在它的腦袋上,它瞪著眼,死了,我也摔的不輕,歇了片刻才緩過來,割下兩條豬腿回去找你們去了。”
秦河安靜的聽著,那個時候正好就是遇到抱著大蛋的老者。
“我們還活著,活著走出深山,一路來到護州縣,我不知道你身上哪來的那麼多秘密,但身為長兄,你也應該將一些秘密告訴我了吧,就比如,龍氣!”秦海說著說著,語氣突然變得銳利。
秦河猛的一抬頭,看向秦海,就見秦海眼睛微閉,躺在躺椅上沒有看向自己,依舊清閑的搖著。
沉默良久,感受著四周沒有人後,秦河才緩緩開口道:“哥,看來你身上也有著比我還大的秘密啊,龍氣,我們都是前朝餘孽,或者說,我們才是當今的皇子皇孫。如今那個皇位,應該由我們真正的爹娘來坐,而不是張承玉。”
“那個時候的漢朝,不大,是如今大昊四分之一。”
“一千九百七十七年前,大漢最後一任繼承人,秦子悠,也就是我們的祖宗,那個時候的皇帝,想要退位,將皇位轉給下一代,就由國運選擇皇位繼承人。結果選著了第一位皇子,秦子悠,世人和其他皇子不解,為何會選著大皇子這麼個平平無奇的人,論戰功,比他小七歲的二皇子,在北邊打下的戰功,不比任何人低,也讓北方所有人都覺得漢中男兒都有著虎豹的身軀。”
“要論智謀,五皇子曾算計東邊兩國,近三十萬大軍,死於計策之下。論膽識,六皇子在八歲的時候就敢一人進深山狩獵猛虎,那年讓侍從扛著猛虎在京城走了三圈!論武力,正直十五的七皇子,以地階實力,硬拚天階高手,最後以斷掉一掌的代價,僅憑一人將天階高手斬殺。同時也讓世人知曉,天階高手,不過也是凡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