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軍艱難的低著頭哀求道。
“就這?”祝餘看上去不太滿意,他懶懶的靠著絲毫沒有開口寬恕的意思。
見狀何軍一咬牙,許諾道:“您要打要罵我都受著,或者您有什麼其他要求我都答應。”
這句話讓祝餘來了興趣,他垂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何軍,看向所在老太太背後的何軍的父親何嚴:“子不教父之過,令郎做錯了事令尊也難辭其咎,您不打算向我道歉嗎?何先生?”
“哦還有.....”祝餘說話間把視線落在老太太身上:“作為這二位的長輩,您也一樣,來都來了,不如就一起道歉吧。”
所有人都沒想到祝餘會提這樣的要求,尤其是老太太,卑躬屈膝的跟兩個小輩說話已經讓她感到萬般折辱,沒想到對方還要求她給他道歉。
真是.....真是.....老太太胸口起伏不定,差點一口氣順不上來。
她眼角抽了抽,想到何家這幾天的狀況最後還是低了頭:“是我平日管教不力這才讓這個不孝子孫冒犯了您,我難辭其咎,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這一回。”
身後的何嚴見母親低了頭也趕忙學著道了歉。
“賠禮道歉,道歉完了,你們準備的賠禮呢?”
祝餘好像不知道什麼叫做適可而止,祝詞就在一旁看著不發表任何意見。
老太太遞了一張黑卡給祝餘,說:“這張卡裏有兩百萬,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兩百萬對於以前的何家來說不算什麼,但是最近的何家生意一落千丈,資金周轉不開,這還是咬牙才湊出的兩百萬,所以這對現在的何家來說談得上傷筋動骨了。
祝餘依舊冷淡的看著,沒有伸手去接的意思,區區兩百萬他還看不上。
被祝餘態度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的何老太太臉都憋紅了臉,兩人僵持了幾秒之後祝餘便覺得沒意思了,他打了個哈欠站起身,示意管家收起來,然後丟下一句:“就這樣吧。”之後便上了樓。
管家接過黑卡,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少爺的意思是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可以離開了。”
老太太緩過神來,握緊了手中的拐杖,笑著和祝詞打了聲招呼,帶著何嚴和何軍離開了祝家。
等人走之後祝詞這才上了樓,敲響了祝餘的房門。
“做什麼?”祝餘說話間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眉眼間有些不耐煩。
祝詞看著眼前的人,五官精致漂亮到失真,平時冷淡的臉上此時多了幾分不耐煩,明明有了脾氣卻還是壓著跟自己說話,好看的眼眸內映射出自己的樣子,隻有自己才會讓他收斂脾氣說話,這個認知讓他嘴角彎了彎。
見祝詞半天不說話,祝餘作勢要關門。
祝詞無奈的撐著門,問:“這不是來問問,誰惹你了?”
聽到這個問題,祝餘微微抬了抬有些困倦的眸子,說:“不關你的事,少管。”
說完便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
吃了閉門羹的祝詞並沒有生氣,他拿出手機給自己秘書打電話。他靠著牆,神態冷淡,語氣漫不經心卻帶著令人心驚的強硬。
“去查一下阿餘最近跟哪些人走得近,越詳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