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已經有一千年了 憂鬱的奧菲利亞(2 / 3)

“標誌醫生”是七十年初代出生一代人,卻已經有早衰的跡象,頭發原本就稀疏,這幾年掉得更多了,高高的腦門,到給人幾分聰明的樣子,他是個牙醫,APPLE是去他那裏補牙認識的他,“標誌醫生”猶豫了很久才終於開口要了APPLE的電話,於是,先是偶爾給APPLE發幾條笑話的短信,後來每天早晨發一句“早晨好”“昨晚睡得好嗎”之類的問候語,過了段時間開始約APPLE出來坐坐喝喝咖啡,再後來APPLE生日的那天,在花店裏訂了一大把玫瑰,讓花店的夥計直接送到了學校。APPLE很快就發現,他是個典型的很瑣碎的南方男人,盡管他很溫柔纏綿,但不屬於APPLE喜歡的那類型,卻也不至於讓她討厭,隻是有時他會言語間表現出對現在生活的苦悶,抱怨他的工作,抱怨他的家庭,抱怨周圍的環境,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這點讓APPLE有些膩煩,所以和他在一起時APPLE大部分時候會沉默,在他看來APPLE的沉默是文靜是有涵養,他喜歡這樣的女孩子,但一個沉默的女孩多少讓他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他不知道APPLE在想些什麼,對他到底是什麼感覺。

他曾經問過APPLE,你喜歡我嗎?

APPLE回答說,不知道。

APPLE之所以叫他“標誌醫生”不僅僅因為他是個牙醫。剛開始約會的時候,每次都是他用出租車送APPLE回來,後來,他也覺得要更好地維持他們的關係,買一輛車是必要的了。有一天中午,他們剛好坐在拉芳舍窗邊的位子,他問APPLE,你喜歡什麼樣的車。APPLE看著窗外大街上來往的車流,隨手一指一輛銀色的車子,他伸長了脖子看著那輛車子從眼前劃過,消失在視線裏,一個星期後,他真的開了一輛銀色的新車,來校門口接APPLE。那天他也顯得特別精神。簡潔有力地說,標誌307,法國的,最新款。

應該說,“標誌醫生”是APPLE交往的男人中條件算一般的,所以,他顯得有些小氣,不過那天,APPLE剛落座不久,他就把一條白金項鏈遞過來擺在APPLE的手邊。

APPLE看了一眼,沒有任何表示,繼續用吸管喝珍珠奶茶。

不喜歡嗎?“標誌醫生”不解地看著APPLE。

APPLE看了一眼“標誌醫生”。說,還是送給你老婆吧。

“標誌醫生”又無所適從了,光光的腦門上滲出了細小的汗。其實,沒什麼的,我就是想送你件禮物。他說著,用眼光揣摩著APPLE的表情。還是你覺得不好看?

不是。APPLE說,太貴重了。 APPLE把項鏈推了過去。

“標誌醫生”遲疑了一會兒,把項鏈收了起來,然後,半天才說出話來,APPLE,我這是第一次-------我其實就是想表達一下我的心情。

我知道。APPLE笑了笑。

後來,“標誌醫生”開這車帶APPLE去兜風了。

那天黃昏的天氣還算不錯,APPLE搖下車窗,微微探身出去,扒著車窗望出去,任南方溫和的風,裹著初生的青草香撲麵而來,吹散了她的頭發。

車子在郊外一個很僻靜的地方停下了,“標誌醫生”看著APPLE的背影,遲疑著,伸出手開始小心地撫弄APPLE的頭發,APPLE一直望著外麵,似乎全然不覺,這給了“標誌醫生”一個錯覺,他以為那是她的一種默許,於是他搬過APPLE的身體,摟在懷裏,他激動得有些顫抖,眼睛竟有些濕潤。APPLE說,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有些迷醉,為那裹著稻花清香初夏的風,為他那些令人激動的顫抖濕潤的眼睛,但當他就要親吻她的刹那,她猛然地推開了,他先是一怔,然而很快,被激起的欲望讓他本能地再次抱住APPLE,但這一次APPLE強烈地表達了她的不願意,她不斷掙紮,他越來越粗暴,兩個人在車內狹小的空間對抗,終於,以 APPLE甩給他一記響亮的耳光,APPLE奪門而出,才結束那場難堪的遭遇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