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由似乎不滿的在我背後比劃著寫“壞蛋”。我這個“壞蛋”的背後現在一定是被抓的紅腫不輕吧。
就這樣壞蛋壞蛋的走到了過道,突然發現麻由還沒脫鞋。轉過身示意麻由要脫鞋,麻由也轉到了身後,轉過來,麻由也轉過來,真是沒完沒了。然而麻由就這樣緊緊地抱著我的腰,剝不下來。
該怎麼辦呢。真是進退兩難。
“咻~”
從麻由那裏接收到了可愛的鳴叫聲……唔嗯,嘛,算了。之後再打掃吧。
就這樣拖著超市的購物袋,首先向廚房走去。在那裏我終於將麻由從身上剝了下來,分工收拾著買來的食材。雞蛋果然碎了,袋子裏滿是蛋液。但是看到麻由似乎心情不錯地把麵包放到架子上的樣子,就先忽視了這件事吧。在破碎的雞蛋中用手指浸了一下舔舔,感覺有一點點腥味。
“阿道喜歡的
咖~啡~糖~”
麻由高興地向我顯擺那個棕色的糖袋。“哇——”吃了一驚,才怪。因為放在了購物袋的最上麵所以一開始就知道了。而且我實際上喜歡吃的是奶糖,不過現在不是能說這個話的氣氛。
打開了冰箱,因為裏麵的東西是隨便堆放著的所以收拾花了一點時間。麻由到中途就厭倦了,一邊說著“還沒好嗎——?”一邊抓著我的衣服,真是簡單卻又有效的妨礙。
花了很長時間結束了整理,手上有了一股青草的氣味。沒想到觸碰胡蘿卜會染上它的氣味。我以手上殘留著青草味的狀態進入了客廳。
乍一看哪裏都挺幹淨的,但是用手指摸了下架子的話灰塵……沒有積起來啊。難道有在好好的打掃嗎。雖說麻由不喜歡髒東西,但是也不怎麼喜歡打掃。
客廳裏放置著很大的電視和很大的沙發,對於一個人來說略多的家具,正麵有一個延續到陽台的大窗。打開窗簾能夠看見對麵的和遠處房屋樓頂上的瓦片。在窗邊積著的灰塵輕飄飄地飛舞起來,為了不吸入我趕緊退了回來。
“那麼,”
我看向了和客廳相連的,深處的和式房間。別的也就隻有臥室了,也就是那裏吧。
打開和室的門。裏麵有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算了這也是常有的事嘛~這樣應付地想著輕輕的關上了門折回。就這樣回去嗎?視線有沒有對上啊?這樣的疑問接二連三的拋出,“喂~喂~”試著讓心情高漲起來,懷裏的麻由也開始“喂~喂~”起來,結果兩人的情緒都高漲了起來。超~開心的說。雖然是騙你的。
嘛,逃避現實就到此為止吧。
一坐上沙發,原本粘在背上的麻由輕巧的轉了個圈來到了麵前,毫不客氣的跳著坐上我的膝蓋。就算對方是多可愛的女性但是還是有重量的。被胡鬧的麻由毒打了膝蓋和手肘後不禁有點想說“腳上會開個洞的喲~”。
“嗚嗬嗬嗬,咻——”
從中途開始大腿就開始在臉頰上摩擦了,發音也變得含糊不清了。心情真好啊,這就好。
“啊哈哈——”
但是好痛。就算開不成洞留下烏青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根本就是毫不留情下手的嘛。再稍微斟酌一下啊。
“阿——道——啊~為什麼那麼阿道呢——”
“是·秘·密”
就算周圍有一些障礙,但是我和麻由之間那麼近,那種東西根本沒有意義。
緊貼著的肌膚之間的微粒子上衍生出的問題什麼的實在是微不足道的事。
這個抱著我的人是女人。
被抱著的我也是女人,嘛也就差不多這樣吧。
我是女子高中生。雖然不知道算不算有幾分姿色不過是女人。胸部也很大哦!最後是騙你的。
總之雖然是女生,但是因為各種原因是“阿道”,沒有享受普通的女孩子的餘裕。在那之前也沒有什麼幹過女生該幹的事的記憶,總之有些原因啊外界的幹涉什麼的吧。就先當作是這樣吧。
雖然幾經周折,但是回到原點,要說為什麼穿著女子高中生校服的我會被叫做“阿道”,是因為發生了很多事。發生了各種事件,聽說人死了啊被殺了啊什麼的,但是這對我和麻由來說無關。最重要的是幸福嗎,還是並非如此呢。我一邊回想著有些年頭的搞笑漫畫的台詞,一邊橫臥在了沙發上,麻由騎在我的背上。
為什麼是騎著?似乎在腰上的座位能夠讓她滿足,嘛那樣也不錯。
“喂~阿道~”
“嗯~?”
“我們來親親吧!”
“哎~唔~”
該怎麼辦呢。如果我是滑輪腦袋的話就可以簡單辦到了,但是可惜沒有生成那樣。怎麼了,嗚,“哦?”嗚呃呃呃呃呃呃!頭和下顎被抓住不得不像蝦一樣弓起身子(*譯注:海老反り:像蝦一樣弓著身子的姿勢,是表示屈於對方威壓的一種身體語言)。沒有考慮麻由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一個紮辮子的戰將了的餘裕了,從腰和頭後傳來的悲鳴取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