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尋伸手拉開車門,她打算出去自己打輛車子回家,回家後就裝睡,裝作自己沒有出來過,墨謹言也不會發現,今天晚上任何事,她都沒有看見過。
“阿尋,你以前早上吃的早餐,謹言知道有毒,但是還是逼你吃完了……”
桑尋拿在車門鎖上的手瞬間冰涼。
有毒?
她以前吃的那種早餐,真的有毒?
剛開始她不願意吃,可墨謹言餓了她24小時,她不得不吃。
他經常要盯著她吃完,不準剩。
從什麼時候開始沒吃了,她也記不清了。
墨連仁始終保持不疾不徐的語調,“孩子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流產的,謹言把責任攬下來,無非是想遮掩自己的罪行罷了。
他從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要讓你懷孕。
你的藥裏麵,除了排毒的藥物,還有避孕藥和推遲經期的藥物,你自己想想,你長年泡在這些東西裏麵,能生得下來孩子嗎?
讓你懷孕的消息散布出去,不過是為了黨派鬥爭的那些人把矛頭對準你,將你推到能見度最好的位置,一旦有人朝你開槍,他就可以順著子彈的方向,找到開槍的人,如此,和他作對的人揪出來了,而他自己根本不會受傷。
上次桑家晚宴的事情,就是一個很典型的引蛇出洞。”
桑尋聽得有些麻木,疼痛過後的麻木。
她知道墨謹言利用她,上次聽到的不多,但是她沒有想到過會這麼徹底。
從一開始進墨家的門,她就被當成一個死士一樣在試毒。
如果墨連仁說的是真的,墨謹言就太不是東西了。
他利用她也就罷了,他應該能夠感受到她喜歡他,願意為他做那麼多事情,他還是誤導她,讓她越陷越深。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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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尋下車,打車悄悄回家,裝睡,裝作沒有出去過。
墨謹言回來後,抱住她。
她覺得今天的他全身都是刺,挨著她,她全身都疼,故作夢囈一般的踢掉被子,翻身離他遠了一些,“熱……”
墨謹言沒有再去抱她,將被子給她蓋好。
桑尋毫無異常,像往日一樣自由自在,她電話打給於晴……
桑尋這次的體檢很隱秘,由文自濤安排,墨謹言對桑尋看管不那麼嚴,所以文自濤把一些抽樣的工具放在於晴的住處,桑尋到了於晴那裏,有等在那裏的小護士替桑尋初步檢查,並帶走血樣。
桑尋在一個星期後拿到了體檢報告單。
她沒有病,現在體內殘留的毒素也沒有了。
還記得墨連仁說的話,從希望到絕望呢?
那個時候,她因為一紙診斷書,一步步走向崩潰,走向絕望,每天抑鬱,有時候想著想著哭濕枕巾……
將她推向深淵的人,她卻感激他,說他對她好。
她一心想要報答對她好的人。
那個人是天天逼著她吃有毒早餐的人,更是將她推向絕望的人。
桑尋至始至終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她以為自己很平靜。
想過報複墨謹言,趁他睡著的時候,給他一刀,殺了這個可惡的男人!
她現在還有什麼可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