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天睡在她的身邊，卻心心念念另外一個女人。
從來沒有想過要開口去求證，在墨謹言再次深夜不歸後的清晨，桑尋知道自己所有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也無力粉飾太平。
她很早起床，去做蛋糕，沒有去叫他，讓他睡到自然醒。
他下樓時，聞到了草莓蛋糕的香味。
草莓蛋糕是三奶奶拿手的，他是在三奶奶那裏拿的方子，每一步都嚴格按照三奶奶的要求。
他相信那會和三奶奶做的一樣美味。
桑尋也在學了，他站在廚房外麵，看著桑尋忙碌，廚房沒有他做事時那麼整潔，但精神可嘉。
桑尋端著蛋糕出來，“吃蛋糕和牛奶。”
“好。”
他坐下，看著她轉身去把溫著的牛奶端過來，牛奶推到了他的麵前。
桑尋給他一塊蛋糕，放在碟子裏推過去，“我再給你煎個蛋？今天太晚了，不能去‘雲上’了，隨便吃點？”
“好。”墨謹言很樂意享受太太的早餐，“雙麵，不要太生，今天有點感冒，怕吃出腥氣。”
桑尋又去了廚房忙活。
她不敢停，一停下來就忍不住想跟他說話，想求證。
想躲的永遠躲不了，他始終會找上門來。
不能說出口的話，最終會說出來。
“謹言，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裏？”她裝作若無其事的吃著蛋糕，和牛奶，合著嘴嚼，手指在嘴角推掉蛋糕碎屑。
墨謹言看著桑尋，自然道：“最近開會的時間太多，帝王大廈的項目有很多重審的環節。”
“辛苦你了，蛋糕這種東西吃多了會發胖吧？”桑尋嘴裏的舌頭舔出來一下，“不過你最近這麼辛苦，不用健身也不會發胖。”
桑尋笑彎了眼說話。
有人說吃太多熱量卻努力鍛煉的人想要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不過桑尋似乎不太在意這件事情了。
墨謹言這是才發現桑尋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本來覺得今天的早餐很可口，可蛋糕在嘴裏突然間有些難以下咽。
桑尋這句話的意有所指讓他背上一寒，但他還是從容道：“阿尋，一個蛋糕而已，哪有那麼嚇人，我又沒有一次吃很多。”
“是的，你這麼聰明，總是知道吃多少不會讓自己發胖。”
這樣的談話越來越有些變味，墨謹言拿起牛奶杯，喝下一口，讓一口氣順下去。
“阿尋，今天周六，我陪你出去轉轉？”
“不去了，這兩天突然變冷，感覺冬天真的要來了，不想出門。”
四季分明的弗利州，冬天怎麼可能不來，或早或晚吧。
“穿厚一點啊。”
“穿得再厚，遮不住臉啊，就算捂了臉，兩隻眼睛也會被吹得不舒服。”
墨謹言發現桑尋今天說話總有隔山打牛的錯覺，天天有說有笑的兩個人坐在桌麵上，突然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桑尋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最近過得有多不好，隻有她自己知道。
“謹言，昨天晚上你去見的那個女人，是葉柔吧？你要和她結婚嗎？那麼，我們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