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言,昨天晚上你去見的那個女人,是葉柔吧?你要和她結婚嗎?那麼……我們離婚吧。”
墨謹言手中的杯子還未挨著桌麵已經落了下來。
他看著桑尋異常平靜的敘述,不像是突發奇想的神情,心裏陡然一慌!
“你跟蹤我?”
他眼中的光開始混亂,時明時暗。
她兀自喝著自己杯子裏的牛奶,“我跟蹤過你,但是昨天沒有,她還好嗎?”
墨謹言方要憤怒她這樣窺探他的隱私,桑尋再次開口,“我覺得自己能力有限,不能做到很好,她對於你來說,畢竟重要,我不過是個過客,女人在意名分,她如果要,你就給她吧,我不能一直占著這個位置。”
“桑尋!”墨謹言這才知道這個女人可怕的地方!
她無所謂的表情和語氣,可以如此傷人!
“今天不談這個事情,我等會去趟公司!”墨謹言不吃了,他站起來。
桑尋沒有動,“謹言,以後別跟我說你公司開會,或者工作很忙,我不會在相信,不過你跟不跟我說都沒有關係,我們離婚。”
墨謹言驀地回身,已經健碩的身材更像是強有力的盾衝向此時她這柄尖銳的矛,“桑尋!我說了,今天不談這個了!”
“不談就不存在了嗎?”桑尋抽了張紙巾,擦嘴巴,她也站了起來,平靜的看著想要掐死她的男人。
她能這麼平靜,是用了好多個夜裏的淚流滿麵和心如刀割換來的,看見他憤怒,她平衡了一些。
至少不是她一個人有情緒。
女人大抵是改變不了這個劣根性了,就算分手的時候,也希望自己曾經愛過的人會有挽留。
桑尋也希望過。
在流淚的夜晚,想象著自己提出離婚的時候,他是否會舍不得。
正是因為她總是這樣幻想,所以才不開口提及。
因為他隻要對她好一點,她一定會放棄原則。
因為不想分開啊。
每一次的下定決心,撕開血痂的心口又會流血。
想著那些毒早餐,想著那份幾乎把她逼到絕路的鑒定報告,想著他將她做餌,讓那些險惡用心的人拿著槍口對準她……
她後來才知道,墨家的遺囑,根本不會讓律師介入,所以第一次她受槍傷,是墨謹言故意引來的人……
多蠢的女人啊。
以為自己找到了可以保護自己愛護自己的男人,可是後來她所有的大風大浪都是他給的。
好在她命大,不是嗎?
不知道他是否真心有過愧疚……
他還說過,她總會一個人……
如今不是應了那句話,而是因為那是他給她安排的命運。
她不想再接受他給她安排的命運。
“謹言,我們好聚好散。”
“你今天簡直發瘋了!”墨謹言心跳紊亂,他被桑尋的平靜逼得失措!“婚是可以隨便離的嗎?”
“難道不是嗎?”桑尋低頭歎了一聲,“我受傷的時候,你和爺爺在醫院商量的話我聽見的,謹言,我知道我們的結局,我隻是想早點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