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控訴,他沉默許久,掰開她的手指,扔了她手中的刀片,伸臂抱住她,聲有哽咽,“阿尋,我同意,同意離婚……”
墨謹言同意離婚。
但是約法三章,桑尋不能賣桑氏,不能離開弗利州,五年內不能再婚。
這原本是霸王條款,但是桑尋都答應了。
墨謹言認為不夠,口說無憑,他擬定協議,讓桑尋簽字。
現在的桑尋就是隻要能離婚,她什麼都會答應。
所以墨謹言擬定的協議,她看也沒看,就簽了。
讓墨謹言沒有想到的是,桑尋這個騙子,簽了協議卻毀了約!
她不但賣掉了桑氏,她還離開了弗利州。
墨謹言覺得桑尋走得太不可思議了,完全讓人想不到。
前一天還一起吃散夥飯,爺爺也在。
他們還吃過好幾天散夥飯……
他以為桑尋就是想要離離婚,過過癮,這陣子過了就好了。
也許她就是需要出掉那口氣,哪成想,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那個騙子直接把桑氏套現跑了!
在他完全放鬆警惕的情況下跑的!
看到墨謹言整日的找桑尋,墨連仁並無任何反應,直到墨謹言找到他頭上。
兩個人站在墨家屬於墨連仁的住處“四季”的廳裏,墨謹言幾乎沒有拐彎,“是你,對不對?”
墨謹言早就要來找墨連仁的,可是他沒有時間。
墨忠說過,有次夜裏,墨連仁來過乾首的停車庫,和桑尋在車庫外說了很多話。
桑尋就是在那之後不久說的離婚。
以桑尋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查到葉柔,除非有人給她信息。
一切都指向墨連仁,隻是他需要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查桑尋的下落上。
“對。”墨連仁絲毫沒有回避,墨謹言的話沒有說完就承認了下來。
“你對我下毒,想要殺掉我,這些也罷了,你還去找了阿尋,告訴她那些事!你就不怕我查到你頭上,告訴爺爺?”
兩個男人,像是一個輩分的人,十分平靜。
墨連仁絲毫不在意,“我等的就是你去告訴爸爸,他一定非常震驚!”
墨謹言沉眸更沉,“你居然不怕!”
“你以為我在乎嗎?”墨連仁大笑,“我在一個沒有繼承權的家裏生活了21年,你以為我會在乎我父親將我趕出家門?”
墨謹言俊眉鎖起,“你說你沒有繼承權?你有三房!”
墨連仁似乎不知道什麼是情緒,他始終都是那樣的表情,再是天大的事情,他好似也不在意,興許天塌下來他也可以當成被子蓋,“三房的什麼?你奶奶和二媽當初在我母親進門的時候就將她關起來,逼著她簽訂不能分財產的協議,即便我父親死後,我們三房隻能分得百分之三,你明白嗎?”
墨謹言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怎麼可能才百分之三?
“哈哈!”墨連仁很淡然的去給煮咖啡,一邊加豆子,一邊道:“我六歲就知道有這樣一份協議,我母親為了表明她沒有爭財產的野心,很小就把我送出國,你們每個人都在家裏長大,我卻沒有……”